注释(第9/10页)
假如我在巴黎写完了全书,那么读者也许会留下几个悬念:福尔特是不是个骗子?他真的是位先知吗?他是不是灵媒?叙述人的妻子是不是可以利用他返回阳间,含混不清地说一句她丈夫听不明白的话?就算有些悬念吧,有一件事情倒是清清楚楚的。在他想象中有一个国家(起初只是转移他悲伤情绪的地方,后来变成了一个独立的艺术困境),这个鳏夫迷上了这天涯海角的极北之国,它开始展现出真实性。希涅索夫在第一章中提到,他将从里维埃拉搬到他在巴黎的昔日住所,实际上搬进了北方一个偏僻的岛上一所荒凉的宫殿。他的艺术帮他复活了他的妻子,化身为贝琳达王后。这是凄惨的一幕,他即使在自由想象的世界里也战胜不了死亡。第三章里她又要死去,被一颗意在取她丈夫性命的炸弹炸死。时值她刚从里维埃拉返回几分钟,在伊戈尔河的新桥上。这就是我能从我尘封的记忆碎片中整理出来的所有故事。
关于王,说上几句。怎么翻译这个词语让译者颇感困难,因为俄语中的王是“korol”,缩写是“Kr”,而英语行文中王的缩写只能是“K”。长话短说,我的“K”指的是一个象棋棋子,而不是一个捷克人。至于题目,让我引用布莱克伯恩《棋局术语和主题》(伦敦,一九○七年)一书中的话:“黑方棋盘上如果只剩王一个子,就成为单王局。”
阿道夫王子的外貌是我想象出来的,出于某种原因,让他长得像佳吉列夫(6) (一八七二——一九二九)。这个人物至今是我最得意的人物之一,保存在我私人的丰满形象博物馆。每一个成功的作家都会在他的某处空间里拥有这样一间博物馆。我不记得可怜的阿道夫是怎么死的,只记得他是受锡安及其同伙指派,方式粗暴可怕,时间是伊戈尔桥通车之前五年整。
我以为现在已经不时兴弗洛伊德评论家了,所以我没有必要警告他们别用他们的标志来碰我的人物圈子。另一方面,好心的读者当然会发现我这最后一部俄文小说在《庶出的标志》(一九四七)中有改头换面的英文回响,在《微暗的火》(一九六二)里更是如此。我发现这样的回响讨人嫌,不过让我后悔当初没有写完的真正原因是这一停顿预示着它将和我所有的俄文作品有本质上的不同。不同在其色调,在其风格的宽广,在其不好把握的汹涌潜流。现在的《极北之国》英文翻译于一九七三年四月七日登在《纽约客》杂志上。
弗·纳博科夫,《俄罗斯美女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三)
《助理制片人》
《助理制片人》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那曾是在阿勒颇……”》
《“那曾是在阿勒颇……”》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被遗忘的诗人》
《被遗忘的诗人》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似水流年》
《似水流年》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谈话片断,一九四五年》
《谈话断片,一九四五年》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符号与象征》
《符号与象征》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初恋》
《初恋》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连体怪物的生活情景》
《连体怪物的生活情景》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瓦内姐妹》
《瓦内姐妹》一九五一年二月写于纽约伊萨卡市。最初于一九五九年冬发表在纽约的《哈德孙评论》上,一九五九年三月登在伦敦的《文汇》杂志上。后收入纽约菲德拉出版社一九六六年出版的《纳博科夫四重奏》。
故事中安排叙述人并不知晓他讲的最后一段以离合体的形式为两个已故的姑娘所用,以证实她们神秘地参与到故事之中。这种特别的戏法在千年小说史上只能试验一回。至于成功与否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弗·纳博科夫,《被摧毁的暴君及其他故事》(一九七五)
《兰斯》
《兰斯》选自一九五八年的《纳博科夫的“一打”》(见附录)。
《复活节之雨》
《复活节之雨》发表在俄国流亡者杂志《俄罗斯回声》一九二五年四月号上,现存的唯一一本原版杂志是一九九○年发现的。本篇由德米特里·纳博科夫与彼得·康斯坦丁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