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被烧坏的厢房,看到了桌上摊开的大部头线装药书。它一定是常叔从架子上搬下来的。我坐下来,大声朗诵了两首汤头歌诀,竟然一下子就记牢了。屋里弥漫着我闻到过的那种恶臭,其间又夹杂了中药的馨香。我想着常叔从此要在这里住下来了,不由得万分伤感。
“我和他是在马口店那边分手的。他们都催着他走,结果就忘了带雨伞。”
是常叔在外面说话。父母两人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听得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