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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老卡达木的寡妇萨波、萨巴纳的二老婆波利,还有万布。
“我们必须跟你谈谈,蒙杜木古。”万布说。
我盘腿在小屋前坐下,等着她们在我对面坐下。
“说吧。”我说。
“是关于那个肯尼亚女人的事。”万布说。
“噢?”我说,“我以为问题解决了。”
“没有。”
“她没有把她的康卡作为礼物送给你吗?”我问道。
“送了。”
“你没有穿。”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不合身。”万布说。
“不就是一块布吗?”我说,“怎么会不合身?”
“就是不合身。”她顽固地说。
我耸耸肩,“这次的问题是什么?”
“她藐视基库尤人的传统。”万布说。
我转向其他两个女人。“是真的吗?”我问道。
萨波点点头,“她结婚了却不剃头。”
“她还用鲜花装饰屋子。”波利补充道。
“肯尼亚女人没有剃头的风俗。”我答道,“我会让她剃头的。至于鲜花,这不违反我们的法律。”
“但她为什么要在屋子里放花?”波利坚持不懈地问道。
“也许她觉得鲜花很好看。”我猜测道。
“可现在我女儿也想种花,而且,我跟她说种能吃的粮食更重要时,她还跟我顶嘴。”
“而且,现在那个肯尼亚女人给她丈夫恩科贝做了个宝座。”萨波补充道。
“宝座?”我重复道。
“她给他的凳子加了靠背和扶手。”萨波说,“除了酋长,还有谁能坐宝座?她以为恩科贝会取代柯因纳格吗?”
“绝不可能!”万布吼道。
“而且她还给自己也做了个宝座。”萨波继续说道,“就连万布也没有宝座。”
“那不是宝座,是椅子。”我说。
“她为什么不能像村里其他人一样就用凳子呢?”萨波问。
“我觉得她是个女巫。”万布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看看她那样子。”万布说,“她经历过三十五次长雨季了,可她背也不驼,皮肤也没皱纹,牙齿一颗都没掉。”
“她的蔬菜比我们的长得好。”萨波补充道,“可她种地的时间比我们少。”她停了一下,“我觉得她肯定是个女巫。”
“虽然她遭受了最可怕的萨胡,不能生育,可她那精神头就像根本没受诅咒一样。”波利说。
“而且她的新衣服还是比我们的好看。”萨波阴郁地嘟哝着。
“没错。”波利表示同意,“现在萨巴纳对我不满了,就因为他的基科伊没有恩科贝的鲜艳和柔软。”
“还有,我的女儿们都想要宝座,不肯坐凳子。”萨波补充道,“我对她们说,我们的木头只够勉强烧火,她们却说宝座更重要。她把她们都迷住了,她们不再尊重自己的长辈了。”
“年轻姑娘们都听她的,就好像她是酋长的妻子,而不是生不出孩子的玛娜穆吉。”万布抱怨道,“你必须把她赶走,柯里巴。”
“你是在命令我吗,万布?”我轻声问道,其他两个女人立刻不作声了。
“她是个邪恶的女巫,她必须走。”万布坚持道,她的怒火战胜了对违背蒙杜木古的话的恐惧。
“她不是女巫。”我说,“如果她是女巫的话,我作为你们的蒙杜木古,肯定会知道的。她只是个玛娜穆吉,正在努力学习我们的生活方式,而且,你们也注意到了,她受到了不能生育的可怕诅咒。”
“就算她不是女巫,她肯定也不止是玛娜穆吉这么简单。”萨波说。
“怎么不简单?”我问道。
“反正就是不简单。”她阴郁地说。
这完全总结了问题症结。
“我会再跟她谈谈。”我说。
“你会让她剃头吗?”万布问道。
“是的。”
“还会让她把屋里的花扔掉吗?”
“我会跟她商量一下。”
“也许你可以叫恩科贝时不时揍她一顿。”萨波补充道,“这样她就不会摆出酋长老婆的样子了。”
“我觉得他很可怜。”波利说。
“恩科贝?”我问道。
波利点点头,“摊上这么个老婆简直是倒了大霉了,而且还没孩子。”
“他是个好人。”萨波表示同意,“他配得上比这个肯尼亚女人更好的老婆。”
“在我看来,他和莫万戈在一起很幸福。”我说。
“所以他就更可怜了,还这么傻呵呵的。”万布说。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讨论莫万戈还是恩科贝?”我问道。
“我们已经说完了要说的话。”万布回答完,站起身,“你一定要采取点行动,蒙杜木古。”
“我会调查这件事的。”我说。
她顺小路回村子去了,萨波跟在后面。波利没走,仍然站在我面前。她因为一生背柴已经驼背,因为生了三个儿子五个女儿,肚子也回不去了,牙齿掉得只剩九颗,小时候的某种病让她的腿永久性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