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间谍和疗伤圣水(第5/9页)

“我想不出来,”黑斯廷斯说,“这附近有个停用的皇家空军基地,但是多年前就废弃了。欧洲现在一片和平,也不大可能重新投入使用。冷战已经结束了。”

“间谍也都退休了。”兰德微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们有多少工作都被间谍卫星接手了。如果俄国完全成为开放社会,那么就连这些卫星也将废弃不用了。”

“间谍永远都会存在,黑斯廷斯。还会有小范围的战争和政府支持的恐怖主义。”

蕾拉越来越坐立不安。如今,她的乌发中已经掺入了灰发,但她仍旧是冷战顶峰时期兰德在尼罗河畔初次遇到的那个可爱的女孩儿。那时俄国军队驻扎在埃及,他还记得他第一眼看到她娇小的身形和那高颧骨的美丽脸庞。真的已经过了十八年吗?是的。蕾拉今年已经四十二岁了。

“好了,这疗伤圣泉的确激动人心,”她对黑斯廷斯说,“接下来你要带我们看什么?最好是没有尸体的地方。”

“你想吃点儿什么吗?离晚餐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他们决定先吃些三明治,再开车去爱丁堡的一家特色餐厅吃晚饭,兰德请客。路上他们会顺道去另一个旅游景点,因维斯克小木屋。

结果,他们的计划有了变动。正当他们出门,走向汽车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小屋前停下了。兰德一眼就认出了帕金森,身边还跟着两个稍稍有些肥胖的美国人。“很高兴能找到你们!”帕金森说,“收到你的消息我们就飞来了,黑斯廷斯。这位坎波尔先生很担心他女儿。”

这样看来,这场游戏远没有结束。兰德暗自猜想。美国人喜欢游戏,但和英国人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我叫兰德,坎波尔先生。我们以前没见过面吗?”

美国人冲他皱了皱眉头。“我想没有,除非是在里士满。我是霍夫·坎波尔,莫妮卡的父亲。我在这儿有个建筑公司。”

“就是你看到他女儿的?”帕金森问着黑斯廷斯。

兰德和蕾拉双双望向黑斯廷斯,后者又叹了口气,说道:“我想我们最好回屋谈。”

众人在黑斯廷斯的狭小的客厅中落座后,他望着坎波尔,说:“我今天早上在福思哈特看到的那个女人是克伦·海斯,一位CIA乔装专家。据我所知,她从来不出外勤。她年轻漂亮,在乔装方面很有两下子。无论是谁派她来福思哈特的,都等于让她来送死。你们当中,谁准备对此负责?”

美国人不安地换了个姿势,“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要是弄错就见鬼了!你是个CIA,这屋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帕金森不会牺牲他的周末休息时间,陪一位担心女儿的父亲飞来苏格兰的。”

那位刚才还自称是霍夫·坎波尔的男人站起身。“请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他声音稍稍放柔,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坎波尔就挺好。告诉我。”

黑斯廷斯好像下了决心。他点点头,开始讲述,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当他讲完后,兰德接下话茬儿。“现在轮到你了,坎波尔先生。”

美国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没有问题吧?”

“他是隐秘通讯局的前任局长,”帕金森说明道,“我可以为他担保。”

“这女人也是?”

蕾拉起身想要离开,但兰德将她拉回椅子上。“我妻子留在这儿。”

坎波尔决定不再坚持,“那好。你们中有人听过奥莱格·班克沃这个名字吗?”

兰德退职太久,不记得这个名字了。但黑斯廷斯立即接口道:“瘸子。”

“没错儿。是个乔装高手。有人说他可以乔装成任何样子,只是无法掩饰他是个瘸子。”他给他们看了一张白发男人的照片。

“他在福斯哈特?”

“我们认为他两周前来到伦敦,身负某种使命。”

兰德打断了坎波尔和黑斯廷斯的对话。“我想冷战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莫斯科还要派人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