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命,我好像上钩了(第9/24页)
殊不知,二人这番亲密交谈的举动,正巧被前来探望广德的小黄莺瞧了个正着。
公主府里,怀胎已三月的广德尚未显怀,仍旧每日遭受恶心呕吐、昏沉嗜睡的折磨,情绪因此变得格外起伏,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在她眼里形成狂风骤雨。
今天还是没有胃口,也不想动,小黄莺来的时候,她正含着一颗酸果,懒洋洋地靠在池边乘凉。
小黄莺见状,上前二话不说就把她的婢女教训了一通,嚷嚷着这都几月份了,怎么还能让公主在外头吹风呢,万一受凉,感染风寒,可如何好。
婢女吓了一跳,被她训得大气都不敢喘,唯唯诺诺地连声称是。
广德倒是无所谓地摆摆手,劝道:“行了,你也别说她啦,是我自己在房里闷得难受,非要出来的,不怪她。”
话虽如此,小黄莺还是剜了侍女好几眼才罢休,又来劝广德还是小心着点,回房里去比较好。
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广德只好听话地起身,让她扶着自己,往卧房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笑道:“看你这架势,好像我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了似的。”
小黄莺明明自己也没有过身孕,却一副夸张的过来人语气,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有孕在身啊,同以往本就是不一样的。凡事都要多加小心,尤其是头三个月,身体和心情都特别重要。”
“好啦好啦,本宫听你的就是。”广德扶着她的手,将自己早上刚吐了两次,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白粥,又吐了,也不知道这恶心呕吐的症状究竟何时才能结束,与她说了一遍。
小黄莺听她倾诉着将为人母的辛酸,觉得着实不容易,一时心疼不已,鼻尖酸楚,道:“唉,公主吃了这么多苦,还不是为了给驸马生个儿子,可是驸马却……”说到这儿,她突然意识到失言,住了嘴。
广德敏感地听出她话里有话,追着问了一句:“驸马却怎么了?”
小黄莺本不想说,奈何越是逃避话题,广德越是追问。无奈之下,她只好咬咬牙,问道:“敢问公主,驸马最近是不是不大回府?”
“对呀。”广德颔首道,“大军即将开拔,他近来忙得很。”
“公主确定只是跟出征有关吗?”小黄莺神神秘秘地问。
广德秀眉一颦,问道:“此话怎讲?不是因为出征的事,还能因为什么?”
小黄莺便觉得她彻彻底底被蒙在鼓里了,很是为她叫屈,将自己方才在门口瞧见赵怀璧和长生在说话,动作还很亲密的事对她说了一遍,提醒道:“恕臣妾多嘴,驸马和平阳本就有些旧情,不知是否藕虽断,丝相连。据臣妾所知,这男人啊,很多都是在妻子有孕在身的时候纳妾迎新,或出入风月场所……”
广德越听越不靠谱,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出声打断她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那是以赵郎和长生的身份地位、为人品行能做出来的事吗?你把他们俩当成什么人了。”
小黄莺见她表情不善,忙住了口,眼眸低垂,讪讪道:“臣妾只只是想给殿下提个醒而已,免得殿下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嘛。”
“就你事儿多,记着下次不准乱嚼舌根。”广德语气嗔怪地斥责了她两句。小黄莺撒娇地扯着她的袖子道了两句歉,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广德虽然嘴上说着不可能,不代表心里当真全然不在意。待到小黄莺走后,她反复琢磨着小黄莺口中描述的,赵怀璧和长生相谈甚欢,甚至还有亲密接触的画面,越想越觉得胸口郁结、气息不畅,入了夜也睡不着。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派个仆役去兵营问问,驸马今天还回不回来。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前去询问的仆役带了赵怀璧的话回来,说今日要赴宴,怕是会回来很晚,让她先歇息,身子要紧,不要等自己。
广德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有没有说是哪里的宴?”
仆役回忆了一会儿,道:“好像没有。”
广德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联想出赵怀璧深夜密会刘长生许多的剧情,把自己想得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第二天赵怀璧一回来,就看见她顶了双硕大的黑眼圈,正在那儿哭哭啼啼。他心头一惊,忙上前将爱妻揽在怀里,叹着气问:“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
广德低头靠在他的胸口抽泣着,含怨道:“你说,你昨天夜里到底去哪儿了?”
“跟几个同袍喝了点酒,这不一大早就回来了吗,还能去哪儿了?”赵怀璧一脸不解。
广德抿唇打量着他,将他的神情揣摩了片刻,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不是去见长生了?”
赵怀璧被这个问题得问差点傻眼,哭笑不得地反问:“大半夜的,我去哪里见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