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3/3页)
上午很迟她们才回家;一进门玛丽安就急忙飞跑上楼,埃莉诺跟在后面,看见她从桌边转过来,一脸愁容,就知道威洛比没有来过。
“我们出去后,没有人给我留下信件?”仆人拿着一包包东西进来时她问。她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你肯定没有?”她又问道,“你肯定没有仆人或者门房收到过留给我的信件或者便条?”
仆人回答说没有。
“多怪!”她低声失望地说,转身走向窗前。
埃莉诺不安地看着妹妹,心里也在说:“真是奇怪!如果她不是知道他在城里,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给他写信;她会写到康比·马格纳去的;如果他在城里,真奇怪,他居然既不来,也不写信!哎!亲爱的妈妈!你可真错了,不该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儿和一个这么不知底细的人这样含含糊糊、神神秘秘地订了婚!我真想查问查问,可是这怎能由我来过问呢?”
她稍作考虑后,决定如果再过些天种种现象还像现在这样继续令人不快的话,她就要坚决跟母亲详细说明必须把这件事认真查问清楚。
帕默太太和另外两位上了年纪的太太——那是詹宁斯太太的亲密朋友,是她早晨遇到并且邀请来的——一起来吃饭。帕默太太吃过茶点不久就离开去赴她的晚间约会去了;埃莉诺只好帮她们凑起一桌惠斯特牌局[3]。这些场合玛丽安是没有份的,因为她从来不肯学打牌;但是这一晚她的时间虽然可以自由支配,却并不比埃莉诺过得快活些,因为一晚上她全都是在焦急的期待和痛苦的失望中度过的。有时候她勉强读一会儿书;可是不久就把书丢到一旁,又在屋子里踱起来,这比读书强些;她每次踱到窗口总要停一会儿,希望能听到一直盼望着的敲门声。
[1] 市内信件,当时贴两便士邮票。
[2] 管家的姓氏。
[3] 为四人用全副扑克牌玩的两组对打的牌戏,桥牌即由此演变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