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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有条不紊地割开杰森的衣服,直到他全身赤裸地颤抖着。他把破碎的衣服和牛仔布丢进火里。

杰森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牙齿开始打颤:“我要怎么回家?”

“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家?”

杰森困难地吞咽口水,他的眼睛盯着丹尼尔握在手里的刀子。“她现在怎么样了?”他轻声问。

丹尼尔感觉他身体里压着的花岗岩大门爆炸开了。这个混蛋还有权利问翠克西的健康状况?丹尼尔将刀压抵着杰森的睪丸。“你想知道流血的滋味吗?你真的想知道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吗?”

“求求你,”杰森脸色苍白地哀号,“喔,上帝,请你不要。”

丹尼尔将刀锋往前推一点点,一道血线涌出杰森腹股沟的皱折处。

“我发誓,我没有对她怎样。”杰森哭叫着企图扭开丹尼尔的手,“我没有。不要。上帝。拜托停下来。”

丹尼尔的脸逼近到离杰森一英寸:“我为什么要停?你当时可没有停。”

那一刻,在理智和愤怒之间,翠克西同时滑进他们两个的脑海中。杰森崩溃痛哭,丹尼尔想起了自己是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刀。他眨了眨眼睛,看杰森。然后他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

他不在阿拉斯加的冰原上,也不在他要抢劫酒或现金的村里的商店。他是丈夫,他是父亲。他这么做证明不了什么,却会失去所有。

丹尼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把刀子掷向上百英尺远的地方,刀落在了河中央,他走回哭到难以呼吸的杰森旁,从口袋里拿出男孩的车钥匙,他把钥匙紧紧地包在自己仅剩的一点好心里,塞进杰森还被胶带绑着的手里。

丹尼尔改变这个决定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慈悲。是因为他明白,尽管有极大的差异,他和杰森·安德希尔还是有相同的地方。杰森和丹尼尔一样艰难地明白了,我们绝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人。我们假装成那种人,但即使全心全力地假装,我们还是不能变成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