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第14/14页)
他挂掉电话,粗暴地抽出皮姆写给汤姆的那封皱巴巴的信。
“他只是个外壳。”凯特说,“你必须做的就是找只寄居蟹爬进他的壳里。别想找出他的真相。真相是我们自己加在他身上的。”
“当然。”布拉德福说。
他已准备好一张纸,一面默默读信,一面记下重点。
如果我有段时间没写信给你,记住,我随时都在想着你。滥情的废话。
如果你需要帮助,而且不想去找杰克伯伯,你就该这么做。他继续往下读,写下皮姆给儿子的指示,一项接一项。别想太多宗教的问题,只要试着相信上帝的恩慈。
“该死的家伙!”他为凯特而高声训斥,摔下铅笔,两手握拳抵住太阳穴,这时电话又响起。他让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心情平复之后才拿起听筒,瞄了一眼电话,这一直是他的习惯。
“你要的档案好几年前就已经不见了。”尼可逊愉快地说。
“谁拿走了?”
“我们。他们说档案标明送给我们,但我们从未归还。”
“我们的哪一个人?”
“捷克部门。1952年,由我们伦敦办公室的官员提出申请。”
“哪一个人?”
“M.R.P。应该是皮姆。你要我打电话到维也纳,问他把档案丢到哪里去了吗?”
“我早上会亲自问他。”他说,“指挥官呢?”
“教育兵团的哈里森·曼布瑞少校。”
“什么?”
“他1950到1954年借调到陆军情报部门。”
“老天爷。有地址吗?”
他写下来,记起皮姆摘自克列孟梭(George Clemenceau,1841-1929,法国政治家,曾任总理)的讽刺警语:军事情报之于情报,如同军乐之于音乐。
他挂掉电话。
“他们甚至没训练那些可怜又该死的值日官。”布拉德福训诫道,还是对着凯特。
他心情略佳地回到他的家庭作业里。在绿园之外的某处,伦敦的钟敲响了三下。
“我要走了。”凯特说。她站在门边,穿戴整齐。
布拉德福立即站起来。
“不,你不能走。你要留在这里,直到我听见你的笑声为止。”
他走向她,再次脱下她的衣服。他把她放在床上。
“你怎么会以为我要自杀?”她说,“有人在你面前做过吗?”
“这样说吧,一次就太多了。”他回答说。
“烧盒里有什么?”她问,这夜的第二次。
但第二次,布拉德福似乎还是太忙碌而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