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第8/8页)

又是这个心急鲁莽的孩子。看来他向我们这位新来的白人发出挑战(也许是这位白人向他发出挑战;事实真相我将留待您那永远正确的智慧来解决)在河里比赛游泳,赌注是这片该死的浅滩对几英里的土地(你会觉得好笑),这土地根本不属于我那野得很的侄子。比赛举行了,不幸的是我们那位白人一直到死了以后才从水里冒出来。现在你的代理人到了,他似乎认为这场游泳比赛根本不应该举行。因此我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劳动我这把老骨头把这个毛里毛躁的孩子带来由你处置。我们到达的时间大约是……

总统冲到铃绳前拼命地拉了起来。秘书进来时,他一把抓住这人的肩膀,猛地转过他的身子,使他又面朝房门。“把国防部长叫来,还把从这里到新奥尔良的所有的地图都拿来!”他大声喊道,“快。”

于是我们又看见他了;总统现在消失了,跟国防部长一起坐在铺满地图的桌子后面的不再是总统而只是一位战士,面对他们的是一个骑兵团的军官。秘书在他的桌子跟前手忙脚乱地写着而总统在他身后观看着。“写得大一点,”他说,“大到即使是印第安人也不会搞错。告示天下人均知,通过下列礼物,”他引用道,“弗朗西斯·魏德尔、他的继承人,子孙后代、受让人从今以后永远……条件是——你把条件是写下来没有?好极了——条件是他或他的继承人,子孙后代、受让人永远不再过河到上述河流的东岸……现在是给那该死的代理人的通知,”他说,“通知必须是双份,贴在那浅滩的两边:美利坚合众国对穿过这浅滩的任何男人、女人,或儿童、黑人、白人、黄种人或红种人一概不负责任,任何白人都不得购买、租借这片浅滩或接受它为礼物,否则将受到法律的严厉的惩罚。我能这么做吗?”

“恐怕不行,阁下。”国务卿说。

总统飞快地思索一番。“该死,”他说,“那就删除美利坚合众国这几个字。”秘书照办了。总统把两个文件叠好,交给骑兵团长。“给你的命令是,拦住他们。”

“如果他们拒绝停下来,”团长说,“我可以向他们开火吗?”

“可以,”总统说,“开枪打死每一匹马、骡子和牛。我知道他们不愿意走路的。你们去吧,马上出发。”军官们退了下去。总统转向那些地图——他现在还是战士:热切而快乐,仿佛他自己跟骑兵团在一起行进,或者他已经在精神上把这一团人马部署完毕,以他的精明与狡猾发现并选择对敌人最为不利的地方而且是首先到达那里。“就在这个地方。”他说。他把手指按在地图上。“将军,给一匹马,让我可以在这里跟他相遇,掉转他的侧翼,把他赶走。”

“成功了,将军。”国务卿说。

(陶洁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