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行骗欧洲(第10/11页)

他把证件还给我。“你有个人支票吗?”他突然问道。

“有,有的,在楼下那个警官那里,”我说,“干吗?”

“因为我要问你拿支票啊,你说干吗,开飞机的,”他咧开嘴笑道,“等警官放你出去的时候,你可以给我开张支票。”

三十五分钟后,那个警官放了我。我按照保释金的百分之十给保利开了张500美元的支票作为佣金,另外又给了他100美元现金。“这算加奖,就当是我的亲吻,”我说着,开心地笑起来,“要不是那支雪茄,我就真的吻你了!”

我告诉他我要赶头班飞机去迈阿密,他开车把我送到机场。

这件事情的后来是这样的。套用白宫发言人常用的言论,我也有足够可靠的消息来源得知这些事。心花怒放的奥莱利就好像他自己拿到飞行执照一样,欣喜若狂地出现在监狱里。“阿巴格内尔,或者随便你用什么名字给他登记的,赶紧把他带出来让我看看。”他大笑着说。

“他今天凌晨三点半被保释了。”狱警自告奋勇地告诉他。此时警官已经回家了。

奥莱利中风似的勃然大怒。“保释!保释!哪个浑蛋把他保出去的?”最后,他用吊死鬼一样的声音尖叫道。

“是保利,‘保释家’・保利,还能有谁?”狱警回答。

奥莱利怒气冲冲地找到保利。“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帮一个叫弗兰克・威廉的人保释了?”他问道。

保利看着他,吓了一跳。“那个飞行员?是呀,我帮他保释了。有什么不对吗?”

“他是怎么给你付钱的?有多少钱?”奥莱利咬牙切齿地问。

“老规矩,500美元。我这里就有他的支票。”保利说着便拿出了那张支票。

奥莱利看了看他的支票,然后把它丢在保利的案桌上。“你活该自找苦吃。”他咆哮着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联邦调查员握住门把正要开门离去,保利问道。

奥莱利诡异地冷笑道:“把它存到你的银行账户里,蠢货,你就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出了门,一个马萨诸塞州的警探向奥莱利提议:“我们可以发布全境通告来通缉他。”

奥莱利摇了摇头,“算了吧。那个畜生已经在五百英里外了。波士顿的警察抓不到他的。”

一个处事谨慎的人或许已经逃到五百英里开外了,但我可不是省油的灯。人越是在危急关头,越是不肯消停,我还惦记着某个小金库呢。

保利把我送到机场,他前脚离开,我后脚就招了一辆出租车,在附近找到一家汽车旅馆住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我给某家在机场设有分行的银行打电话。“请转到保安部。”当总机接过电话时我说道。

“这里是保安部。”

“嗯,听着,我是新来的保安,康纳斯。今天晚上我需要值班,但是没有制服。我那套倒霉的制服碰上点意外,撕破了。小姐,请问我在哪里可以再弄到一套替换的?”我愤慨地说。

“这样啊,我们的制服都是在比克兄弟那里购买的,”电话那头的女人用安慰的口气回答我,“去那里就可以了,康纳斯先生。他们会提供给你一套替换制服的。”

我查了查比克兄弟的地址。我同时还在黄页中的其他板块搜寻了一下。

我先去了比克兄弟。没有人来询问我的情况。十五分钟不到,我就走出店门,带着全套保安的制服:衬衫、领带、裤子和帽子,衬衫胸前的口袋和右肩上都纹有银行的名字。我又去了一家警备用品行,挑了一根武装带和一个手枪皮套。接着我来到一家枪支店,选了一把警察专用的点三八手枪的仿制品。虽然它完全没有杀伤力,但是一般被它指着的话还是会心惊肉跳的,除非是傻子。随后,我租了一辆小货车。当我离开汽车旅馆的时候,这辆车的每扇门上都神气地标示着“安保-波士顿国家银行。”

夜里十一点十五分的时候,我在波士顿国家银行机场支行的夜间存款箱前立正站岗,存款箱上贴着一行精美的文字:“夜间存款箱已坏,请将存款交给保安人员。”

存款箱前有一部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敞开的大邮政袋。

至少有35个人把他们的袋子或者信封丢进去。

他们顶多说声“晚上好”“晚安”,没有多说一字半句。

当最后一家商店打烊后,我把这个帆布袋的口系好,开始把这些战利品推到小货车那里去。在出口的地方,小推车被地上的挡风条卡住了,推都推不过去。我使出浑身解数,可这该死的推车就是跨不过这条小小的坎,实在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