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10/10页)
“阿门。”萨特说,他的目光再次飘忽起来。
“几个月。”哈罗德重复道,“几个月。你是说,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特拉斯科、海恩斯、科尔本……都只是你们下的该死的棋?”
吉米·韦恩·萨特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声音,既像在打嗝,又像在大笑,“若有人拜兽和兽像,在额上或在手上受了印记,这人也必喝神大怒的酒;此酒斟在神愤怒的杯中纯一不杂。他要在圣天使和羔羊面前,在火与硫黄之中受痛苦。他受痛苦的烟往上冒,直到永永远远。【21】”萨特又发出了那种古怪的声音,“它又叫众人,无论大小、贫富,自主的、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在额上受一个印记……它的数目是六百六十六。【22】”
“闭嘴。”威利温和地说,“巴伦特先生,你同意吗?棋已经下到终局,我们只需要坚持下完。如果我赢了,我们就扩大……比赛的规模。如果你赢了,我就会满足于现在的安排。”
“我们在三十五步的时候中止了比赛。”巴伦特说,“而你的形势……呃,并不乐观。”
“是的。”威利咧嘴一笑,“但我会玩下去。我不需要再下一局。”
“那如果这盘棋陷入僵局呢?”巴伦特问。
威利耸耸肩,“如果是僵局,那么算你赢。”他说,“而我要以压倒性优势取胜才算赢。”
巴伦特望着窗外的闪电。
“千万别理会他的一派胡言。”开普勒嚷道,“他疯了。”
“闭嘴,约瑟夫。”巴伦特说,然后转向威利,“好吧。我们下完这局棋。我们就用棋盘上剩下的可用的棋子下?”
“我万分赞同。”威利的脸上漾开了笑,露出完美的假牙,“我们转移到一楼去如何?”
“好的。”巴伦特说,“请稍等。”他拿起耳机,又听了一会儿,“这里是巴伦特。”他对着球形麦克风说,“派一队人上岸,立刻干掉那个犹太人。听明白了吗?很好。”他将耳机放在桌上,“一切就绪。”
哈罗德跟随他们进入电梯。走在他前面的萨特突然一个趔趄,转身抓住了哈罗德的胳膊,“在那些日子,人要求死,决不得死;”他急切地凑在哈罗德面前低语着,“愿意死,死却远避他们。【23】”
“滚蛋。”哈罗德说,挣脱了手臂。五人一道默默乘电梯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