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时代 2 因为这是我的血脉 11 友谊的代价;金钱依然至上(第6/7页)

“你回自由管教所的时候,我会让人和吉卜林先生一起安排你入管教所的事宜。”我们站起来要走时,辛克莱说道。

“我想现在就去。”我说。

吉卜林先生停下脚步:“安雅,你确定吗?”

“是的,吉卜林先生。”我已经不害怕自由管教所了。我害怕的是无限期地待在那儿。我越早回去,就能越早处理接下来的生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如果我现在去,就能按时出席伊莫金的葬礼了。”

“你真是勇气可嘉,令人钦佩。”贝莎·辛克莱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会陪你去自由管教所。”

“如果地区检察官辛克莱陪你去的话,媒体会抓住这个事情不放的。”吉卜林先生警告我。

“那就正中下怀。”贝莎·辛克莱转着黑色眼珠说道,“安雅·巴兰钦向我自首,一周后,我宽大处理。这可是一出好戏啊,吉卜林先生,对我来说是一枚不折不扣的重磅炸弹啊,不是吗?”她转向我,“我们从这里出发吧。”

吉卜林先生和我走进大厅,当贝莎·辛克莱离开了我们的视线时,我把系在我(西蒙·格林的)腰带上的弯刀递给他。

“你就带着这个来地区检察官办公室了?”吉卜林先生半信半疑,“幸运的是,这座城市太破败了,无法修好那些老旧的金属探测器。”

“我忘了我还带着它,”我向他保证,“小心点。这是我最爱的墨西哥礼物。”

“你介意我问你是否曾经有机会使用这个……这是把弯刀吗?”他用两个手指捏住它,就像它是一条用脏的纸尿裤,然后把它扔进了旅行袋里。

“我用过,吉卜林先生。在墨西哥,我们用它把树上的可可豆荚割下来。”

“只这么用过?”

“大部分时间,”我告诉他,“是的。”

“安雅·巴兰钦!安雅!看这边!安雅,安雅,你去哪里了?”人群在自由岛码头涌向我们。

贝莎·辛克莱让我不要发表任何言论,但我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再次听到我的名字让我感到如释重负。我被推搡着上了船,而贝莎·辛克莱停下脚步与记者们交谈起来。

尽管她是一个女人,贝莎·辛克莱的嗓音与查尔斯·德拉克罗瓦如出一辙。在船上,我都能听见她的声音:“今天下午,安雅·巴兰钦向我自首,她是完全自愿的,这将会被记录在案。在我们想出最适合的解决方法之前,她会被拘留在自由管教所里。”贝莎·辛克莱难掩高兴之情,“很快我会告知大家最新的消息。”

这是我一年半内第四次来到自由管教所了。科布拉维克夫人已经走了,取代她的是哈克尼斯小姐,无论什么天气,她都穿运动短裤。哈克尼斯对名人毫无兴趣,我指的是我的坏名声。这使得她比科布拉维克夫人要好些。穆斯也走了——我想知道她是否去见过西蒙·格林——所以我自己独占一张双人床,也没有人和我一起在餐厅吃饭。我停留的时间太短了,就不必费心结交新朋友了。

在我被释放前的周四那天,我正坐在餐厅一张半空的桌子前,林可坐在了我对面。林可独自一人,没有追随者。不知为何,她看来更娇小了。

“安雅·巴兰钦,”林可问候我,“介意我坐这儿吗?”

我耸耸肩,她放下餐盘。

“你来之前克洛芙和佩勒姆都走了。我下个月就出去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可耸耸肩:“没你厉害。我同一个有点蠢的泼妇在学校打了一架。是她挑事的,但我把她打到昏迷了。所以,无论如何,我和你一样,也是自卫。我不知道她最后会昏迷。”她顿了下,“你知道,我们并没有太多不同。”她把她闪亮的头发拂过肩膀。

我们可不同。我从来没有把一个人打到无意识:“怎么说?”

她压低嗓音:“我来自咖啡世家。”

“噢。”

“咖啡让人坚强,”她继续说道,“如果有人越界,我就会自卫。你也一样。”

“我不这么认为。”

“你开枪射击了你堂哥,不是吗?”林可问道。

“我是不得已这样做的。”

“我也是如此。”

她向前倾身靠在桌子上,然后放低声音:“你看起来天真烂漫,但我知道这是表象。有传言说你用弯刀切下了某个人的手。”

我不动声色。在美国没有人知道墨西哥发生的事情:“谁告诉你的?”

林可吃了一勺土豆泥:“我认识的人。”

“无论你听到什么说法……都不是真的。”我撒谎道。内心深处,我却想问问,她认识的人指的是谁。但是我不想向一个我既不喜欢也不信任的人吐露心声。

林可耸耸肩:“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这不关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