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迷(第10/10页)
凌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鸟就像小清一样。”
徐晖被人戳中心事,瞥一眼凌郁哑了口。但听凌郁幽幽说道:“你看小清弱不禁风,可知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有翅膀,她早就像这鸟儿一般远远飞走了。她十五岁上,义父将她许给了枢密院大臣的儿子。她不肯,可也并不哭闹,只是不言不语,滴米不进,几乎送了性命。义父能指点江山,却终究奈何她不得,最后只得寻个缘由把亲事退了才罢。”
徐晖心中一动,想起司徒清执意搬出家住的坚持,不由喃喃叹道:“她不愿做司徒家的小姐,免不了要吃许多苦。”
凌郁缄默片刻,无意似的说:“适才我给小清送这个月的家用去了,她还跟我问起你。”徐晖没接话。凌郁蓦地转过头,目光炯炯盯着他:“既然你说把她当作是朋友,怎么就不能坦荡荡地去见她?”
“我不知道去了能说什么。”徐晖低头躲闪凌郁的目光。
“有什么就说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没犹豫!我只是不想伤了她!”徐晖胸口憋闷,长长呼了口气。
“拖泥带水只会越伤越深。”
“好,我去,明儿个我就去!行了吧?”徐晖觉得自己被逼到一个墙角,在凌郁如锥子般犀利的目光下,无处可退。他知道是自己不应该,可还是忍不住对凌郁心生埋怨,怪她太过专横,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其实凌郁也不愿强迫徐晖,只是她要的爱太猛烈太彻底,要像她那把匕首般晶莹剔透,一颗杂质都不可夹杂。她拿出十几年积蓄的力量来爱一个人,这力量如惊涛骇浪,一往无前不可遏制,其间隐藏着巨大的危害力,而他和她尚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