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阅读:终生学习(第7/19页)

1957 年 3 月 6 日,在一次和福瑞斯特·波格的访谈中,马歇尔回想在弗吉尼亚军校当学生时的阅读情形:“我阅读任何能弄到手的书,那是相当大的数量,特别是最后的一年半。一直到那时候我都没有发现我的室友尼克尔森(Nicholson)——他和他的兄弟们都是孤儿——拥有《皮卡尤恩时报》(Times-Picayune),那是新奥尔良的皮卡尤恩报纸。有一天,尼克尔森无意中说到他们要检查许多书,检查后以 5 分钱一本的价格将那些书籍出售。因此,我们赶紧叫尼克尔森联络在报社的一个朋友,这位朋友愿意将这些书籍买下,并且送给我们,所以你可以在记录簿上找到尼克尔森捐赠给图书馆书籍的记录,这就是此事发生的情形。我是一个快速的阅读者,佩顿(Peyton)也是一个快速的阅读者,但尼克尔森阅读速度慢,所以佩顿和我就把那一大堆书都读完了。”

在一次访谈中,艾森豪威尔将军和我详细讨论了“阅读”对他职业军人生涯发展的重要性。“我在西点军校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学生。西点军校有一门‘军事史’的课程,这门课与现在所学的是不一样的。我们所学的军事史之一是‘葛底斯堡战史’(Battle of Gettysburg),我们被要求的第一件事是熟记每一位将军和代理将军的名字。你必须知道他们指挥哪些部队,然后他们给你每一位指挥官在某时某刻的状况与位置。我一向讨厌记忆,虽然我的记忆力很好,但这样的教学方式引不起我的兴趣。所以我并未将精神放在这门课上,因此,我这门课几乎不及格。”

尽管在学生时代曾因踢足球而受伤,但艾森豪威尔仍然在陆军任官。“那时我下定决心,如果我要选择军人作为事业,我就要成为最好的军人。并不是说我就此停止玩乐,我想我和任何人一样都是喜欢玩乐的。可是当我静下心来念书时,我不会去做任何其他事情。我在寻求新的计划、新的想法,因为我无法忍受堑壕战及为什么我们不放弃这种作战形态。我阅读所有能找到的有关堑壕战的资料,我实在没办法使用那样的作战形态。但因为他们认为我具备当教官的特殊才能,因此我勉强地接受了堑壕战的训练。对一个年轻军官而言,这是一个不起作用的安慰。”

艾森豪威尔继续说:“毫无疑问,是福克斯·康纳(Fox Conner)引导了我,让我能以比较好的方法学习。我重新开始学习是在 1915—1919 年,但我遇见康纳并与他一起学习是在 1921 年。他就是教导我系统学习计划的人,他曾是盟军远征部队的作战军官,是一个风趣、有耐心的人。他认为我将会有所成就,因此,他要看看我是否是那块料。”

康纳拿历史书籍给艾森豪威尔少校读,然后就书中的问题考艾森豪威尔。康纳在他巴拿马的宿舍里为艾森豪威尔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为书房,他在墙上挂了地图以研究世界战略,并要求艾森豪威尔为营区的军官上课。在巴拿马的丛林里,他们两人是固定的伙伴,晚上坐在营火旁边,康纳会就指定给艾森豪威尔看的书籍进行考试。与此同时艾森豪威尔撰写战场命令和操典并且负责所有其他的行政业务。

对一位年轻人而言,能受到陆军中最优秀军官之一的教导,是一种独特的经历,在艾森豪威尔接受的所有训练之中,最有价值的可能是康纳了解的下一次世界大战的关键成果。康纳认为《凡尔赛和约》(Treaty of Versailles)呈现了一个事实,就是联盟指挥。在联盟指挥作战前 20 年,艾森豪威尔就开始学习统一的联盟行动了,当然,这也是造就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完成最伟大的贡献之处。

乔治·巴顿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是美国陆军中最具有坦克作战经验的军官。艾森豪威尔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虽曾在美国本土一个坦克训练单位服役,但却从未有机会被派往海外服役。战后他被派往马里兰州的米德营区(Camp Meade),在那里遇见了巴顿。他们一起读书、学习、讨论他们的专业,然后开始战术和技能的训练,以求理论与实践的配合。艾森豪威尔回忆:“我们那些在大战时未曾被派往海外作战的人员,常缠着巴顿和其他在海外参加过战争的人,请他们告诉我们计划和作战的细节。我们开始发展我们认为是新的而且比较好的坦克作战准则。”

艾森豪威尔描述和巴顿共事的经验:“的确,我们两人都是现代军事准则的研究者。我们的一部分激情是对坦克的信仰,在当时这是被其他人嘲笑的一个信仰。”他们两人相信坦克将扮演“最具价值和最惊人的角色”,并详细说明了他们的理论,精进了他们的战术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