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9/9页)
次郎不无激动地说:“我不能说我是个高尚的人,但我确实在挽救一个人生命,假如我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必死无疑,以等价交换的概念来看,她做我的模特,获得了生存的机会,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难道我这么做,错了吗?”
郑心清又有了想哭的感觉,但她忍住了:“她感谢你了吗?换了我是她,我只求一死,绝不会感谢你的。”
次郎沉闷地:“你……你说得对,我试图与她交流,她不说话,也不看我,她仿佛没有了知觉,没有了意识,不过,我知道她还活着,因为我看到了她的心房在跳出动,跳得很有力……”
郑心清大喊着:“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次郎吃惊地看着,自打与郑心清相识,他头一次看到郑心清这么愤怒,不,准确说是失常的情绪,他被吓住了,不敢再说下去了。
接连几天,两人没有见面,这在以前是少有的。
当次郎再看到郑心清,他第一感觉郑心清瘦了,难道就因一个女囚?他想问询,想劝慰,但开不得口,他看出郑心清不想再提那个女囚事儿,这是他巴不得,可是郑心清还在冷淡他,这又让他接受不了。或许是以前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不愉悦地事儿,而今一旦出现芥蒂,他才感觉到爱的重要和可贵,是的,至今他和郑心清没有超过兄妹之爱的界线,可是要真的抛开兄妹间的爱,就没有别的因素吗?现在,他似乎体味到了,一种莫名其妙又说不出口的爱,占据了他的心,不知郑心清是否也是这样……
郑心清没有忘记那个女囚,也不是不想知道女囚的最后结局,只是不敢问次郎,她心里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问次郎那幅“凄美”的画作得怎么样了,潜台词是什么,不言自明,她见次郎目光躲闪,还说已把那幅画毁掉了,她的心揪成一团,意识到一个生命结束了。
次郎永无不会告诉郑心清女囚的真相,那幅画他作了三天,当完成后,他恳求松川信守诺言,放掉那个女囚,松川笑了,他从松川的笑,看出什么,忙返回去牢房寻找女囚,那个胖看守,说那个女囚已被处理掉了,是他用军刀,剖开女囚的胸膛,他淫笑着说,女囚的胸真白,只是染上血,就不好看了。次郎抬手给了胖看守一个嘴巴,他没有去找找松川,而是回到办公室,把他精心作的那幅凄美的画,撕个粉碎……
窗外又响起脚步声,还是嫂子马明玉,她说快半夜了,想关院门了。
郑心清不得不催促次郎早点回去休息。
次郎起身,又认真地问,他与母亲什么时间来郑家拜年?
郑心清想了想说,她与父亲和嫂子商量一下,回头她会去告诉加藤子妈妈,她说几天没见加藤子妈妈,她也想她了。
次郎听郑心清这么说,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