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国委员会的胜利(第5/8页)
共和历诞生
出于战争和法律的限制,这些革新者与所有国家及各种政体都有些格格不入,但他们还是想将这个距离再次扩大,为了配合这次前所未闻的革命进行,他们制定了一种新纪元,不但改变年份的划分,也更改了日和月的名称,用共和历代替基督教历,用旬来代替星期,休息日也从星期日变为每旬的第十天,一年分十二个月,每月三十日。新纪元从共和国的奠定之日开始,即1792年9月22日。从9月起依次排列:秋季为葡月、雾月、霜月,冬季为雪月、雨月、风月,春季为芽月、花月、牧月,夏季为获月、热月、果月。每月分三旬,每旬十日,每日按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的顺序命名。此外,剩下的五天属于全年,被称为“无套裤日”,从第一天到第五天分别称为“才艺节”“劳动节”“行动节”“报偿节”“舆论节”。1793年的宪法产生了共和历,并取消了天主教的信仰。在此之后,公社和救国委员会也提出了各自的信仰:公社提倡“信仰理性”,救国委员会则提出“信仰最高主宰”。
救国委员会和公社的斗争
公社和山岳党共同进行了这次反对吉伦特派的革命,但受惠者却是救国委员会。从6月到11月,作为共和国的第一权力机构,救国委员会掌握着一切防御事务,公社试图反过来控制救国委员会,山岳党也企图摆脱救国委员会的控制,而市政自治派的目的与救国委员会恰好相反,它反对国民公会的专政而主张建立地方民主政治,主张以粗率的无神论代替信仰宗教,他们的旗帜是政治上的无政府主义和宗教上的无神论。
在开创时代,革命总会受到各种不同思想体系的激荡,并体现出这些思想的思想体系,在危机时期,法国尊崇教皇的天主教派的代表是反对派僧侣,在哲学上的代表则是救国委员会所创立的最高主宰信仰。在政治主张方面亦是如此,在从旧制度的王权到市政自治派的无限制民主的进程和斗争中,市政自治派失去领袖和支柱马拉,而救国委员会却保存了他们支柱和领袖——罗伯斯庇尔。
在下层阶级,公社的领袖们威望极高,他们的军事将领是革命军司令隆森,而宣传家则是无神论者阿纳卡西斯·克洛斯,这些人得到了各区革命委员会的支持。革命委员中有一些外籍人员身份不明,这些人被认为是英国派来制造混乱的间谍,企图用过激行动来倾覆共和国。科德利埃俱乐部中的成员大都拥护市政自治派,在丹东时代和8月10日事变中,科德利埃俱乐部的人员起到了重大作用,并在那个时期组织了公社,后来这些人都进入了政府和国民公会;他们在俱乐部中的位置也被“第三批入会的爱国者”所代替。
这时候,出现了一个极端革命派——埃贝尔派,他们经常在《杜歇老爹报》上发布一些下流卑鄙的言论,对那些被党派处死的受害者进行嘲弄,并且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惊人的发展。在他们的强硬手段下,教堂或者被封闭、或者改为理性教堂,巴黎主教和副主教们被迫在国民公会中背弃天主教,此外,国民公会迫于压力不得不下令以信仰理性来代替天主教。很多城市都举行了庆祝活动,社会上出现了种种不信仰上帝的奇怪现象。
这种局势发展令救国委员会感到十分震惊,于是准备制止和消灭它。共和二年霜月15日(即1793年12月5日),罗伯斯庇尔在国民公会讲坛上对这一派进行了攻击,他呼吁说:“代表人民的公民们,由各国国王派遣的联军使用阴谋手段,反对共和国的成立,对此,我们要组建更加英勇善战的军队来回击他们,用提高警惕和实行正义制裁的行动来揭穿他们的阴谋。越是受到爱国主义者的打击,这些敌人和间谍越是加紧联系,并且以自由的借口来破坏自由。现如今,他们又处心积虑,借共和主张来破坏共和国,利用哲学来重新挑动内战。”
在罗伯斯庇尔的言论中,公社中的极端革命派与共和国的外部敌人性质变得相同,他对国民公会提议说:“对于那些无法无天、与外敌阴谋互相勾结的狂乱行为,你们应当立即制止。对于公社这个特殊权力机关不加考虑就轻易地为敌人效劳的行动,我要求你们立即惩处,并宣布,无论什么力量都不能干预宗教信仰方面的问题。”在罗伯斯庇尔的要求下,曾经按照公社的要求赞成放弃宗教信仰的国民公会,又宣布“禁止一切违反信仰自由的粗暴行为和措施”。
温和派与丹东派的失败
除了要战胜公社外,救国委员会还要抵抗山岳党中主张取消革命政府和各委员会独裁政治的温和派,为了进行镇压还需要建立革命政府,而为了取得胜利则需要实行独裁。丹东这一派认为当务之急是恢复法制,让国民公会能够独立自主,因此他们要求停止革命法庭的行动、释放嫌疑犯,并以此来打击公社派,削弱各委员会的权力。丹东和他的同党菲利波、卡米尔·德穆兰、法布尔·德格兰丁、拉克鲁瓦、韦斯特曼将军等人共同拟订了这个实行宽大、人道和法治的方案。他们提出:要先稳定共和国的战场,在取得胜利后再实行安抚。当这一派变成温和派后,就被罗伯斯庇尔派从政府中排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