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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还没懂。我在等你说小白鼠这三个字。

三B(克里科):我想说的是,对所有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每位病人就某种程度而言都是实验对象,为的是更广大的大众的福祉。没有人提到什么小白鼠,别乱讲。

警察:所谓大众的福祉,指的是美国吧?

三B(克里科):去他的。我想说的只是,每个结果、每次记录、每个列入记录的病人,这些数据都会小心保存起来随时监管,放在西雅图、温哥华和巴塞尔,作为将来参考之用。未来我们寻求在别地注册核准该产品时,可以用来佐证。因此我们会永远没有失误的风险。更何况,肯尼亚的卫生当局一直都支持我们的做法。

警察:什么做法?毁尸灭迹吗?

P.R.欧奇,资深律师:你收回那句话,罗布,我们也当做没听见。道格在提供信息时已经仁至义尽,或许是太慷慨了,对不对,莱斯莉?

警察:好吧,那你们目前在接到申诉时会如何处理?不理不问吗?

三B(克里科):莱斯,我们主要的做法是直接传达给厂商凯儒·维达·哈德森,然后有两种情况,要么按KVH的政策回复申诉方,要么如果KVH希望主动回复的话,由他们直接回复。跑什么路,就骑什么马。情况大致上就是这样了,罗布。还有没有其他能为你服务的地方?或许我们应该先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等你们拿到文件之后再谈?

警察:再等一下,行吗?根据我们的消息,特莎·奎尔和阿诺德·布卢姆医生去年十一月接受贵公司邀请前来,讨论产品岱魄拉瑟的效果,不管是正面或是负面消息。他们也提到寄给肯尼思·K.柯蒂斯爵士本人的个案注记副本给贵部门员工看过。那次会面,你难道敢说没有记录,连三蜂派谁参加都没有记录吗?

三B(克里科):日期是什么时候,罗布?

警察:我们有份日志证实,三蜂建议在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十一点开会。时间是通过营销经理蓝普立小姐敲定的,听说她现在人不在。

三B(克里科):头一次听到。你呢,薇薇?

三B(伊柏):我也是,道格。

三B(克里科):这样好了,我干脆帮你查查看她的日志好了。

警察:好主意。我们来帮你。

三B(克里科):等一等,等一等,我要先征求她的同意才行。她是大小姐脾气,我可不敢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翻她的日志,就如同我也不敢翻你的日志一样,莱斯莉。

警察:打电话给她,电话费我们付。

三B(克里科):不行,罗布。

警察:为什么不行?

三B(克里科):是这样的,罗布,她和她男朋友到蒙巴萨参加一个盛大婚礼。我们不是说过她去“处理家务事”吗?轰动豪华的婚礼,信不信由你。所以我猜最早最早也只能在星期一联络她。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去蒙巴萨参加过婚礼,不过相信我——

警察:先别管她的日志好了。他们留给她的那些资料呢?

三B(克里科):你是指刚才说的那些所谓的病历吗?

警察:那是其中之一。

三B(克里科):这个嘛,如果真的是病历的话——显然,罗布——症状、适应症、剂量等技术性的讨论——副作用,罗布——那样的话,就像我们刚才说过的,每一次都要转交给药厂。我讲的是巴塞尔,我讲的是西雅图,我讲的是温哥华,我的意思是这个,他妈的。如果没有立刻转交给专家评估,我们不就得背上刑事责任,对不对,薇薇?那不只是公司政策而已,我敢说在三蜂这等于是圣旨。对不对?

三B(伊柏):完全正确。没有疑问,道格。是老板坚持的。一旦出了问题,一定要找KVH求助。

警察: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这个地方难道都不用纸吗?拜托行不行?

三B(克里科):我是在告诉你,我们听进去了,我们会进行搜索,看看能找到什么。这里又不是公家机关,罗布,也不是苏格兰场。这里是非洲啊。我们才不搞什么档案嘛,对不对?我们消磨时间有更好的方法——

P.R.欧奇,资深律师:我认为这里有两个重点,或许有三个吧,能分开来谈吗?第一点是,奎尔夫人、布卢姆医生和三蜂代表之间的会议,究竟是否发生过,你们警方有多确定?

警察:我们刚才已经告诉过你,我们从布卢姆的日志中找到以他的笔迹记录下来的证据,显示他曾通过蓝普立小姐敲定十一月十八日见面。

P.R.欧奇,资深律师:敲定日期是一回事,莱斯莉,实际发生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希望蓝普立小姐记性不错。她安排的会议多到数不清。第二点是语气。就你们所能判断的,你们所谓她提出证据时的口气是否具有敌意?举例来说,当时是否隐约带有一丝诉讼的意味?有道是盖棺无恶言,不过就我们所听说的,奎尔夫人并不是出拳谨慎的人,对吧?就你刚才说的,她也是个律师,而布卢姆医生也曾担任过监察制药界的工作,据我了解。我们面对的不是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