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斯托维尔开膛手(第10/11页)
本叹了口气,感到疲惫,并且有些落寞,“你要杀掉她们,是因为你的名字是劳拉·欧图尔。你要杀掉她们,是因为真正的贝斯·金斯曼早在两年前的大火中丧生……
“你很聪明,”他继续说道,“非常聪明。事实上,你做得滴水不漏。但是我很奇怪所有人中,为什么唯独你没有提起四位受害者之间的联系。警察和其他人也许已经忘了她们都曾在火灾发生时在珍珠欢乐宫接客。之后,当然了,昨天晚上你也遭到袭击。当我发现开膛手是你的朋友雨果·戴迪尔时,我着实困惑了好一阵儿。他是最不可能在昨晚袭击你的人,因为当我在阿灵顿翻阅过期的通讯册时,他也在场。他知道我发现了受害者之间的联系,也知道我预料到了你也会遭到袭击。并且,当然了,他的身份允许他在其他任何时候对你下手——那么为什么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偏偏在昨晚我有所防备时,半真半假地对你下杀手呢?答案显而易见,这次袭击根本就是演戏。他从没想真的杀死你,但他知道我预料到了对你的袭击,所以必须在昨晚做做样子。否则,我就会怀疑你的。”
“你觉得这是演戏?”她坐在床上嚷道,“我的肚子都被刀子剖开了!”
“我想,在最后一刻,你另有打算。我想你认定雨果必须背上杀害那些女人的罪名。所以,你对我喊,要我开枪射他,那可不是事前计划好的。当然了,你从紧闭的房门内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就提起了戒心——这意味着你一直盯着我进入了房子。”
“我究竟为什么这么做?”她已经变了一个人。此时已经完全换上了一副冷酷、心机深沉的嘴脸。
“是这样的,珍珠宫被烧毁时,那四个女人都在那里,于是我自问她们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事,以致招来杀身之祸呢?我想到了一点。我记得大约两年前,贝斯就不再给她父亲写信了。想到这儿,我恍然大悟。贝斯才是那场火灾的遇难者,而你是另外那个女人——劳拉·欧图尔。你们一定长得很像,足以蒙骗偶尔光顾的主顾和一些泛泛之交,但妓院里的其他女人却知道火灾之后,你窃取了贝斯的身份。”
“为什么?你也知道这个吗,聪明人?”
“为什么?嗯,我推测,一开始,只是为了每年圣诞节和生日时,他父亲寄给她的一百美金。当然了,你对此一定很清楚,之后,贝斯在火灾中遇难,你发现和她互换身份是如此容易。这就意味着每年两百美金,而且你也确定她父亲绝不会来这里看望她。那四个女人对此一清二楚,当然,还有珍珠和你的朋友雨果。但是在斯托维尔,人们来来去去,很容易骗过其他人。拿露露伯爵夫人来说吧,她就是火灾之后才来到这儿的——所以对她来说,你一直就是贝斯·金斯曼,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那么为什么我要在两年之后杀掉那些女人?”
“她们并不介意你玩弄的这个每年二百美金的小骗局,但是上个月你收到了那封信,信上说贝斯的父亲病重,并第一次对你说明了他拥有价值一百万美金的油田,你就知道,你必须要清除那些知道你是个冒牌货的人。那些女人会要求分一杯羹——一大杯羹——以保持沉默。珍珠已经去了南美,有个谋杀的罪名等着她,她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你只要除掉四个人就可以了。雨果替你下的手,他却不知道你一有机会也会除掉他。当然了,开膛手杰克的主意掩盖了真正的动机。”
“故事讲得真好,”她说,此时已经镇定了一些,“你觉得你能证明你的话吗?”
“你接到那封关于继承一百万美元的信后一个星期,谋杀便开始了。这不算证据,但是陪审团也愿意听。”
韦瑟斯警探打断了她,“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你不是贝斯·金斯曼——通过笔迹或是其他什么。然后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我敢肯定,我们找到其他认识你们两个的证人。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把阿彻·金斯曼带来见你。”
“如果他能活那么长的话。”她出言挑衅道。
本叹了口气,一只手滑过床栏杆,“最初,我也是从这里察觉出有点儿不对劲儿的——就是你不愿回得克萨斯去见你奄奄一息的父亲。起初贝斯经常给她爸爸写信,这就说明她仍然是惦记他的,但是你却拒绝回去,就连有一百万美元等你来拿,也不能打动你。你不能,当然,因为虽然你长得有点儿像照片里贝斯十五岁时的样子,但你不可能糊弄过她的父亲。但不管怎样,你也会冒险赌一把,把钱捞到手。你知道金斯曼没有其他亲戚了。我推测金斯曼一咽气,你就会抬出露露和其他一些最近结交的朋友,使律师们相信你就是真正的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