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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这样!在我心里,紫薇真的无可取代,她没有替身,她是惟一的!我即使醉得糊里糊涂,吃药吃得昏昏沉沉,眼前全是幻影……但是,只要一接触,她的一切,仍然清晰明了,她是任何人都冒充不了的!慕沙,请你原谅我!”
慕沙放开了他,眼里的柔情,逐渐被怒火所取代。她这样被拒,实在太没面子了,越想越气,顿时怒发如狂,大喊:
“你这匹死马!病马!醉马!疯马!你气死我了!如果我得不到你,我也不会让那个紫薇得到你!你走着瞧!”
慕沙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扬声大喊:
“来人呀!来人呀!”
侍卫乒乒乓乓的冲了进来。慕沙指着尔康命令着:
“给我把他关到地牢里去!”
侍卫们冲上前来,七手八脚来抓他。尔康抡拳就打,架势不错,苦于失去武功,虽然拼死力战,仍然几下子就被制伏了。侍卫们就拖着他出门去。
从天堂到地狱,其实只有几步路。
厚重的牢门一开,尔康被丢进去。他的身子,从一段陡峭的石阶上,一路滚落下去,跌落在一堆软软的东西上,那些东西吱吱叫着,四散奔开。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许多老鼠。他赶紧站起身来,只见四周阴森森、暗沉沉。墙上,有着铁链和刑具。墙角,插着一枝火把,是地牢里惟一的光源。
侍卫冲过来推他打他,用缅甸话,吼着骂着。这时,猛白带着侍卫队,拿着火把,大步走了进来,叫着说:
“哈!慕沙总算想通了,把你关到这里来!看样子,宴会歌舞和皇宫,你都配不上,你只配住地牢!你这匹死马,又臭又硬,如果你再不知好歹,今天你的死期就到了!”他对侍卫喊,“把他用铁链绑起来!”
几个侍卫,就拉起尔康。尔康虽然拼命抵抗,仍然徒劳无功,终于双手高举,被绑在墙上的铁链上。
“给我一根鞭子!”猛白喊。
侍卫递来一根长长的鞭子。
猛白拿着鞭子,恶狠狠的看着尔康,大声的问:
“下个月的灯火节,你到底要不要娶慕沙?”
尔康高高的抬着头,悲愤而坚决的说:
“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移!”
“听不懂!再讲一次!”
“不要!”尔康吼了出来。
叭的一声,鞭子用力的抽在尔康身上,立刻带起一片衣服的碎片。他的身子一挺,咬牙忍着。
“再问一次,你要不要娶慕沙?如果不要,我就活活把你打死!”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尔康悲愤的喊,“你也是一个堂堂缅甸王,慕沙是一位缅甸公主,哪里有‘威逼成亲’这种事?你们是佛教徒,佛教是不杀生的,你们却如此残暴,不怕遭到天谴吗?你们……”
尔康话没说完,猛白手里的鞭子,一阵劈里啪啦,抽得他眼冒金星。他身上的衣服,抽成碎片,片片飞去。鞭子在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他痛得七荤八素,额上冒出汗珠。
这时,慕沙匆匆进来。看到这样,就急忙喊:
“爹,让我来问他!”她就盯着尔康问,“有温暖的房间,有舒服的床,还有漂亮的丫头侍候着,那么好的日子你不过,一定要吃这种苦,你有病吗?”
尔康浑身都痛,心也痛,到了这种时候,豁出去了。他惨然大笑,说:
“是!我有病,住那样的房子,睡那样的床,我却付不起房租!”
“难道,我把你辛辛苦苦的救活,你也没有一点感动吗?”慕沙困惑的问。
“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我不能因此而做违背良心的事!”
“不要跟他啰嗦了,我来教训他!”猛白推开慕沙。
猛白的鞭子,又一阵劈里啪啦的猛抽。鞭鞭有力,毫不留情,打得尔康的身子不断抽动,胸前背上,到处血痕斑斑。他咬牙忍着,不哼也不叫,猛白越打越气。
“你要不要结婚?要不要?要不要?”他一面问,一面狠狠的抽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尔康喊着。
“拿一桶盐水来!”猛白大喊。
一个侍卫,拿了一桶盐水过来,对着尔康一泼。什么叫做“痛”,他这才领教了。那些伤口,一接触到盐水,立刻痛人骨髓。就算他是铁汉,这时也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惨叫:
“啊……慕沙,这种谈婚事的方法,实在惨无人道!”
慕沙看着,脸上浮起不忍之色。
“你服了吗?要不要准时结婚?你说!”猛白再问。
“如果我‘屈打成亲’,我活着,无法见紫薇于人间,死了,无法见紫薇于天上!对不起,我就是做不到!”
猛白大怒,劈里啪啦,又是一阵猛抽。尔康身上皮开肉绽,脸上也挨了两下。
“爹!”慕沙急呼,“不要打在脸上,脸打花了,又要耽误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