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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康……不要灰心,不要放弃,请为我活着!我很快就来了,等我,等我,等我……”

紫薇的声音,穿透夜空,直入云霄。

同一时间,尔康正在缅甸皇宫的宴会厅里,“享受”着猛白和慕沙的“款待”。

缅甸乐队在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许多缅甸姑娘和青年,一男一女为一组,正在热热闹闹的跳着缅甸热舞。

慕沙、尔康、猛白和许多宾客都坐在一张长桌子后面。桌上堆满了山珍海味,宫女们还川流不息的上菜斟酒。舞蹈者就在桌前跳舞,极尽声色之娱。

慕沙和尔康坐在一起,尔康脸上的刀伤已经淡了,精神也恢复很多,但是,神情寥落,强颜欢笑。慕沙却是兴高采烈的。

舞蹈者跳到慕沙和尔康面前,卖力的表演。宾客们掌声、笑声、喝彩声不断。

慕沙忍不住拉着尔康的手,兴致勃勃的说:

“我们去跳舞!”

“我不会跳舞!中国没有这种舞蹈,男人也不和女人一起跳舞!”

“这不是中国!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你是缅甸人,忘了你的中国吧!”慕沙喊。

“我不可能忘掉我是中国人,就像你不可能忘掉你是缅甸人一样!”

“算了算了,忘不掉就忘不掉吧!”慕沙妥协的说,撒娇的看他,“两个月还没期满,说好的,这两个月你都依我!我想跳舞,我们来跳舞!”

猛白看过来,对尔康大声说:

“天马!慕沙要你跳舞,你就起来跳舞!知道吗?”

尔康脸色猛然一沉,对猛白恼怒的说:

“你少命令我!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你哪有资格当我的部下?你是我的俘虏!你懂得‘俘虏’是什么吗?在缅甸,俘虏就是‘奴隶’!”猛白吼着。

“那么,你碰到了一个永不屈服的俘虏,永不会变成奴隶的俘虏!”尔康背脊一挺,义正辞严,“你们唱歌跳舞、威逼利诱都没用,最好把我放了!”

猛白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找死……”

慕沙也跳了起来,急喊:

“爹!你又来了!这是我的宴会,你不要破坏我的兴致!”

“是我破坏你的兴致,还是这个‘死马’在破坏你的兴致?”猛白指着尔康怪叫,“你看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你这个宴会哪有一点兴趣?”

慕沙就仔细的看尔康,问:

“这样的舞蹈,这样的灯光,这样的宴会……你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如果我不是‘俘虏’,或者我会有兴趣!”

“你不要把我爹的话放在心上,你看看这个排场,哪有一个‘俘虏’会有这种享受?好吧!你不想跳舞,就不要跳舞,喝酒吧!”

慕沙倒了一杯酒,送到尔康唇边。他退了退说:

“我拼命想恢复武功,我想,我最好不要喝酒!”

慕沙脸色一变,有些沉不住气了,大声说:

“我们的条件,你要不要遵守?如果你不遵守,我永远不会放掉你!等到我对你失去耐心的时候,你就会终身在缅甸的苦牢里度过,你最好想想清楚!不要太不给我面子!我亲手给你斟酒,难道你还不喝?”

尔康只得勉为其难的喝了那杯酒,心想,他怎么会弄成这样?现在武功全部消失,在这铜墙铁壁里,想要脱身,实在是难上加难!如果他还想回到北京,除了忍,还是忍!慕沙又把食物送到他唇边,他只得吃下。舞者跳到他面前,鼓声、音乐声嚣张的响着。

忽然间,在这强烈的音乐中,夹杂着一声穿山越云的呼唤:

“尔康……请你为我活着……我很快就来了,等我等我……”

尔康陡然一震,立刻跳起身子。

“你要干什么?”慕沙一惊。

“你听到了吗?”尔康急切的问。

“听到什么?”慕沙莫名其妙。

“紫薇!是紫薇的声音……”

尔康转身,急急冲出了大厅。慕沙赶紧跳起身子,跟着跑了出去。

尔康冲到花园里,仰首向天,四面找寻。缅甸皇宫巍峨耸立,四周是暖暖的风,静静的夜,哪儿有紫薇的声音?哪儿有紫薇的影子?但是,刚刚那声呼唤,如此清晰,好像就在耳边。

“紫薇!紫薇!你的灵魂也会离开身体,到这儿来吗?”他喃喃自语。

慕沙追了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生气的喊:

“你是疯子吗?好好的舞蹈不看,跑到花园里来鬼叫些什么?”

尔康再看,但见树影参差,园中竖立着许多石雕,有的是大象,有的是飞鸟,还有许多神话人物,暗影幢幢中,绝对没有紫薇!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已经随时随地,耳有所闻,眼有所见。大概,他快要疯了!他凄然一叹,抬眼看慕沙,这个陪伴他度过生死的女子,现在是他惟一可以倾诉的对象。他就“倾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