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仿佛还残存着一丝意识,听到周围的嘈杂声响,他眼皮微抖,微微蹙起了眉。
炽白灯光下,路当归看见了这人眼角的痣。
泪痣浸在黏稠的血中,带着种残酷而又窒息的美。
电梯停在六层,救护人员推着对接床匆匆出了门。
走廊尽头,“抢救中”的标识闪烁着红光,仿佛在静候着死亡的到来。
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缓慢合拢,路当归的视线停留在男人握紧而又松开的手掌心。
脑海中顿时闪过许多熟悉的片段,一种莫名的既视感迅速传遍整个大脑。
路当归怵在了原地。
这人......他好像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