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5/5页)
“嫌少?”沈寄居高临下地盯着茭白,“我那儿子,他就是快要死了,都不会给我打电话,那两个是他这些年的总和。”
茭白的眼皮跳了一下,这有什么好拿出来说的,老东西吃错药了吧。
就在这时,沈寄的手机响了。
沈寄看了眼来电显示,面部的寒意徒然暴增,又在瞬息间褪去,变得晦暗不明。
茭白嘴有点干,不会是说曹操,曹操……
他瞄到老东西的手机屏,心下一突,草,真到了。曹操到。
年少的沈而铵手上拿的是彩纸跟速写本,不是签合同的钢笔跟家族印章,他在他老子面前就是小鸡仔,一根手指头都能摁死。
他的漫长蛰伏期是在被礼珏激发出另外一面后才开始的。
现在还早。
茭白想象不出他给他老子打电话,会是什么样的画面。而且这时间点也怪得很,很晚了。
沈寄将手机扔过去:“接。”
“我不接。”茭白手往睡衣口袋里伸,笑呵呵道,“又不是打给我的。”
小狗事不关己的样子让沈寄按向挂断键的动作一顿,他改变了主意。
电话接通。
沈寄得语气比在对着茭白时还要冷:“来尚名苑,你知道地址。”
另一头是屏息声,接着就响起了因紧张而紊乱的呼吸。
“那个……沈董事长,您好,我是梁栋,梁家老二。下晚自习的时候铵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他不肯去医院,状态很不好,您看……”
背景音里多了一道平静的少年音。
“我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