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项平生×徐淑敏6 要是再迟的话,我哥……(第2/2页)
她就像是被抛到岸上的鱼,急切地需求着水源的存在。
她的手指没入到男人清简素服中,贴上强劲的身体,口勿上他的喉结,自我欺瞒地说:“不会有人发现的,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当男人纤尘不染的清俊脸庞匍匐在自己身前,她的身体瞬间紧绷,上下泪流不止。
她的面前是一整墙的书架。
从名家孤本到官府卷宗,从山水游记到风俗地物,她的兄长在这里一笔一划地写出自己的风骨峭峻、清介有守。
可在这一日,同样的一双手却在盈帙满笥中,探索遍她的全身。
理智与情感来回拉扯,他们明知不该也不能,却还是如同飞蛾扑火般紧密地纠缠下去。
醒来时,她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身上还带着梦里残存的情愫,每一寸肌肤都在轻微的颤抖着,泛着酥酥麻麻的痒意。更叫她羞耻的是,她的身体也有了本能的反应。
就像是冬日披着单衣刚从耳室内出来,被冷风兜头灌下,软云凝结成两枚相思豆,连衣物的细微摩擦都她难受。
她怎么……怎么放荡成这个样子。
循规蹈矩长大的姑娘,尚且不能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谷欠望,更无法面对自己接二连三地梦见自己的兄长并与之在梦里纠缠。
所以在宿向容第二次上门时,多加劝说,她就在母亲的同意之下跟着少年一起出去了。
不得不说,宿向容是个行事妥帖的人,并没有刻意地给两人营造相处的机会。
第一次,他带着她去游湖。在往来的船只中,他坐在波光粼粼的湖边上,在春风里为她吹了一曲笛声。
第二次,他带着她去马场。他们分别下了两注赌马,揭奖时他在鼎沸人声中,悄悄将赢了赌牌从身后塞到她手里,侧身在她旁边说:“赢了的都给你。”
第三次,他带着她去寺庙。姻缘殿前香火旺盛,他却在宝相庄严的大殿一步一叩首,求了平安符,然后递到她手上。
少年挺拔如翠松,仍旧带着稚嫩的脸颊泛着笑意,语调懒洋洋的:“瞧你不开心的样子,给你平安符……唔,让你高兴也算平安?”
少年的爱意浓烈而又炙热,掺和不了一点假。
项淑敏被那样热烈的目光烫了一下心口,随后立即将平安符塞了回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宿向容,你不要对我太好,我不值当的。”
“为什么不值当?”宿向容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姑娘身后,古树下错落的阴影当,他带着些得意地说,“项淑敏,我很好的,要不要试着试着喜欢我?”
“不要。”
“为什么,难不成你有喜欢的人?”
项淑敏不说话了,驻足在一方告示前长久地不出声。
跟上来的宿向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麓山书院会考成绩布告,而他不才,正正好是甲等第一名。
他笑着说:“是不是发现,我还是不错的人?这次的书院的会考有些水平,我父亲问山长要了交上去的答卷,若不是策论扣得太死,分数定然还要漂亮。”
“只是这次会试下场的人太多,听说你哥也会参加,先生们说我最好是磨上……”宿向容诧异,“你怎么哭了?”
项淑敏盯着布告流泪,转过头努力地笑着:“这布告什么时候出来的?”
“大概十日前?我没太在意,应该有一段时日,知晓成绩之后我才邀请你出来逛逛,免得给你家里人留下我不学无术的印象。”
小姑娘的眼泪却更凶了。
项淑敏想,原来十日之前布告就已经出来了。
可是这段时间,她照常会去前院书房,每日都要问一问哥哥有没有回来。可每一次,墨棋都同她说,大公子还在书院呢。
墨棋不敢有自作主张撒谎的胆子,只能是另有旁人授意。
可是兄长曾无数次地同她说,这辈子都会陪着她的,永远都不会留下她一个人的。
可是现在,他就因为她一次没有听话,就直接丢下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项淑敏转头就要往回家的方向走。
宿向容拉住她的手腕,目光却在触及到小姑娘泛红的眼睛时,顿住,“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哥。”眼泪蜿蜒落下,小姑娘执拗地转过身,背影一往无前,“要是再迟的话,我哥就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