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肌肤上,肆……(第4/5页)
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缧丝金凤的头面。
头面做工不算精致,但是分量绝对不轻。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要说他没上心,这套头面确实还值些银子。可京城中谁家好人给姑娘送礼,送这些做工粗糙的黄白之物。她这个年纪的姑娘,若是顶着一头金灿灿出门,也是要被人笑话的。
她脸色从青到黑再到红,一张脸如同被打翻的颜料盘子,来来回回地变着。
偏偏这时候,身边男人又冷不丁问了声,“谁是宴礼?”
“是……”江新月差点儿秃噜了嘴,话到嘴边又及时咽了回去。
天!真阴险,还不要脸地套话。
她心里骂骂咧咧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服软,可怜巴巴地伸出自己的手:“就是想要礼物啊……你看看,我的手都开始变得粗糙了。”
为了防止男人再继续冷不丁地问下去,她秃噜嘴说出自己的身世,她立即倒打一耙问:“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怀疑我心里面有其他人?那你要是……”
“是有点这个怀疑。”裴三淡声开口,面无表情的说,“毕竟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觉得我天底下第一好,好像同我过一辈子,但是却不肯同我成亲,很难不让我怀疑其他。”
那全是她为了讨好人,张口就来的。
她说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被裴三用这种毫无起伏的语调念出来,只觉得有一股羞耻感从头涌入到脚底,让她恨不得直接找条缝钻进去。
找不到缝,但是可以钻进被子里。
只是才一动作,身下传来一阵疼痛直叫她倒抽了一口冷气,便在还没有躺下时被人稳稳地扶住了身体。
男人身上带着冷冽的香气,落下来的影子能够完全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意外地显得很是沉稳。
“我替你上药,”见怀中的女子还要挣扎,他补充道:“大夫说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便会一直血流不止,严重的更是能要人的命。”
“真的假的?”
自然是他胡诌出来的。
昨夜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大概是有点伤着了,磨破了皮,血流不止什么也同她沾不了关系。
但是看着小姑娘瓷白着脸,湿润的眸子紧张地盯着他时。
他的眸色逐渐便深,抱着怀里的一团绵软,点点头。
裴延年这张脸实在有欺骗性,虽然凶悍一身煞气,但是做人做事冷肃沉稳,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油嘴滑舌、满嘴谎话的人。
江新月害怕了。
她娘亲就是因为血流不止伤了身体,后来不能再有身孕。虽说怀孕生子的事离她很远,可想不想同能不能是两回事。
裴延年怀中的药膏递给她,语气开始不耐烦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便自己来,反正是你自己的身体。”
说着他就要离开。
要是裴三一直劝说,江新月还觉得他可能不怀好意。可是他说走就走,就让她不确定起来了。
她一把拉住裴三的手臂,在脸面和自己的这条小命中间反复横跳,最后咬着牙说:“那你替我看看……但是你不要欺负我。”
裴延年喉结滚动,声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好。”
——
江新月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躺在床上,任由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检查那种地方。
她拖过旁边的枕头将自己的头给蒙住,掩耳盗铃一般同自己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检查。
可身体紧绷成一条直线。
尤其在失去视觉之后,其余的观感就变得格外敏锐。她能感觉到带着薄茧的手握住自己的腿部,用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力道分开。
除此之外,男人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可她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肌肤上面,肆意逡巡。
她很难去描述那种感觉,就好像小腹被轻飘飘的羽毛刮过,一阵阵地发紧。
紧接着就觉得憋闷,蒙着她脸的枕头都像是会自动发热一般,闷得她快喘不过气来,直叫她血液奔涌。
她声音轻飘飘到都发着颤,纤白的手指攥紧了被面,“你……你检查好了吗?”
原本的花瓣透露着不正常的殷红。
像是山林间盛放的花朵,在清晨的浓雾间沾满了湿气,最后凝结成露水颤巍巍地悬挂在花瓣的顶端。
最后不堪重负地低落下来。
裴延年看着手指尖端的濡湿,闷声道:“红肿有点严重,涂抹药膏,过几日应该就好了。”
江新月抿唇,紧接着就听见瓷罐被打开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之后,就能够感觉到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指贴了上来。
那种羞耻感最后还是冲了求生的渴望,她猛然坐起来就想要躲开,却在行动间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裹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