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第2/4页)
“将军,窦田叛变,带人杀过来了。”
门口的守卫急忙来报,话音刚落便被一支背后袭来的箭矢射穿了身体,倒到了地上,下一秒门口冲进一大队人马。
众人看去,竟出现了个不该出现的人——张延。
赵措五官狰狞,咆哮:“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延没跟他废话,杀进来后第一时间去寻姜从珚,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她,兕子正紧张地护在她身前。
她被人群挡着,他只看到她的脸,没看到她受伤的胳膊,见她性命无虞,焦灼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幸好他没来晚。
“阿珚!”
姜从珚侧头看过去,终于松了口气。
刚刚那场刺杀不可谓不危险,但她必须冒这个险,只有赵卞死了这些武将才能被瓦解。
昨日姜从珚去看张延,偷偷塞给他一支火折子和一根细细的铜丝,铜丝是从发钗上拆下来的,他手脚都被铁索缚着,必须得想办法解锁才能行动。
好在这种监牢里的铁链如果不是特制,锁芯都是常见的样式,张延在凉州见过不少,兄妹几个小时候还凑在一起研究过怎么开锁,他学艺不如三弟精,对付这锁也够用了。
他趁看守躲懒聚在一起烤火时偷偷用铜丝撬了锁,却假装还被锁着,继续颓废地躺在地上,看守的人果然没发现异样。
接着他就一直等。
他心里是不希望阿珚冒险的,但他又知道她很有可能这么做,如果真发生了,他只能用尽全力配合她。
半个时辰前,张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几声熟悉的鸟叫。
灵霄!
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时机到了。
他用火折子引燃牢里的干草,一边高喊“走水了”将守卫引过来,等对方打开牢房后趁着他没有防备用铁链勒死,夺了钥匙去开何舟他们的牢门。
何舟他们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除了火折子,姜从珚偷塞了一小块刀片,何舟悄悄割了几个人的绳子,借着人多藏在后面作掩护,听到张延的声音后,立马给其余人解绑。
看押的守卫人数不多不少,但被关的亲卫都得了自由,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些人会突然挣脱捆绑,没来得及召集人手就被杀了。
等到外面的人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何舟他们护送着张延杀出来,灵霄落到他面前,张延解了它腿上的信,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后,在亲卫们的护送下直奔李襄、窦田处。
灵霄则带着另一封信极速飞向了城外。
李、窦二人虽在长安的南军中任职,老家却在北地郡,去年匈奴来攻就是靠凉州军及时来救才保下全族性命,今年虽仍未避免被匈奴践踏的命运,可他们心里是记着这份恩情的,后来被赵卞调到张延手下跟他一起抗击匈奴,时日虽短,却十分敬佩他这个凉州少将军。若有可能,他们想一直追随他而不是听从赵卞的调遣。
如今张延来说,二人并未挣扎太久便同意了。
“将军,反正我族人大半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不过一条命,我交给将军就是。”窦田说。
“好,多谢!”
张延没有废话,飞快部署起来,二人兵分两路,李襄带人去城门,他带窦田去攻刺史府。
刺史府的守卫并不知窦田已经被张延策反,所以窦田等人突然偷袭时他们毫无防备,很快就被攻入府内。
原本旗鼓相当的两方阵营,现在有了张延的加入,天平终于倾斜。
“窦田,你竟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人!”赵措怒斥。
窦田跟在张延身后,并不说话。
他带来的人堵住了刺史府门口,对前院形成半个包围圈,赴宴的大小武将身边不过一两个亲随,而对方弓箭齐备,他们不是对手,场面再度僵持下来。
张延来到姜从珚面前,这才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看不清伤口情况,可光是流的血就染红了半边衣袖。
“阿珚!你没事吧。”张延惊呼出声。
“只是小伤,大哥别担心。”姜从珚宽慰了一句。
或许是生死关头的紧张氛围叫她肾上腺素飙升,她此时真没感觉到痛。
赵措依旧不甘心,指着姜从珚,“她是拓跋骁的女人,还公然射杀了朝廷大将,你们现在帮着她,是要做乱臣贼子吗?”
陈奇骂道:“还不是你们父子二人做下的破事,不然我们如何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做都做了,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以拓跋骁的气性,就算你现在把城池和女人都还给他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他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事全是你赵氏父子的阴谋,与他人何干!”就在这时,一道清澈的女声穿透夜风传入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