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第5/5页)

白玉堂打了个哈欠,他前些天和家里还有陷空岛联系过,今年过年哪儿都不去就留在登州。

跟在苏大人身边比跟在包大人身边还有意思,他怕他回家过个年再回来就跟不上苏大人的脚步。

苏景殊挣紮着坐起来,把信放到一边先拆包裹。

包裹看上去不大,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麽。

白五爷好奇的戳戳,“感觉像书。”

“是书。”苏景殊看着里面薄薄一本《淮南杂说》,不知道京城给他寄这个干什麽,“王小雱寄的?也没收到王小雱的信啊。”

《淮南杂说》是王安石王叔父的文章,篇幅不长,前两年王小雱就给他寄过一份,那时候他们还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江西。

难不成王叔父到京城後把在老家写的文章又整理了一下重新出版,王小雱又给他寄了份新的?

他刚才扫了一眼,只有家里和小金大腿还有庞衙内的信没有王小雱,所以这是谁给他寄的?给他寄这个干什麽?

白玉堂随手翻了两页,对书里那些“天有过乎”“地有过乎”不感兴趣,于是将书递给旁边的沈仲元。

老沈:……

虽然他读过书,但是他真不是正经的读书人。

王安石的《淮南杂说》他听说过,京城那些士大夫都说这书堪比《孟子》,还是留给他们家大人看吧。

小诸葛将书放回桌上,放之前还特意用袖子擦擦桌子,以此来表达他对书籍的敬重。

俩人传书的功夫,苏景殊已经把信拆开看完。

书是小金大腿寄的,但是看小金大腿信上写的,寄书是官家的意思。

小小苏放下信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官家说王叔父在舒州当通判的时候写了这些备受赞誉的文章,我现在也是通判,闲着没事儿可以多写几篇文章,争取回京後一鸣惊人。”

白玉堂不明所以,“怎麽了?”

苏景殊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麽说。

他觉得吧,写文章一鸣惊人是次要的,让他没事儿少往外跑才是真。

难怪他觉得登州这边那麽安宁,无论他怎麽折腾都没人找他麻烦,原来是京城有人替他负重前行。

官家辛苦了,他争取接下来少折腾点事情,尽量回京後一鸣惊人。

写文章肯定比不过王叔父,不过他可以另辟蹊径,比如写话本。

西岭先生很久没动笔,京城的勾栏瓦舍肯定都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