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5/7页)

怎麽可能会弄丢呢?肯定是那人私自将东西藏了起来!

苏景殊点点头,这事儿不是秘密,他很早之前就听过。

赵仲针继续,“三十万的犀带,知道三十万能养活多少百姓吗?必须得要回来!”

偏偏那会儿赶上仁宗皇帝又要把他爹接进宫,全家因为他爹进宫之事焦头烂额,那事儿最後又是不了了之。

要不然他为什麽记他爹的腰带记的那麽清楚?都是实打实的教训换来的!

那个拿铜带换金带的悄咪咪的把金带还了回来,还涕泗横流的跪在他爹跟前认错,这事儿过去了也算还行,但是犀带的事情还没过去。

他爹登基後忙的没空管腰带,娘亲当上皇後要适应也忘了还有这出,爹娘都忘了没关系,他这个家中顶梁柱还记着。

偷了他们家的都给他们还回来!

赵仲乱眨巴着眼睛,“哥,你之前怎麽不要?”

赵仲针理不直气也壮,“我也忘了。”

要不是苏小郎辛辛苦苦写的话本子只赚了五十贯,他今天也不一定能想起来。

再次无辜躺枪的苏小郎:……

五十贯真的不少,五十贯足够他在酒楼大手大脚连吃带住花一个月,殿下您这物价水平怎麽一会儿又回到天上去了?

一顿饭吃的心累无比,苏景殊觉得他短时间内不想再和这兄弟俩一起吃饭了。

希望两位殿下回别院後别说太多不该说的,他还没来得及考进士,现在就去山沟沟种红薯不划算,好歹等到他考中进士当了正经的官再贬。

仁宗皇帝给的官不算,那是虚职,只拿钱不干活。

嗯,就是被眼前这位格外唾弃的那种虚职。

赵大郎拍拍胸口让小夥伴放心,他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就是回去打听打听情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君子办大事十年也不晚。

现在发愁被贬有点早,小郎努努力考个状元,出去历练几年再回京城当大官,没准儿到时候他们俩还能去同一个山沟沟里作伴。

苏小郎:借您吉言。

这话没法说了!

苏景殊抱着他挣来的零花钱回家,回来的路上想着要不要去他爹那里炫耀一下,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

这次的本子不如上次那个拿得出手,让他爹看到肯定要被笑话,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然而有时候不是他想低调就能低调的,午後时分,柳永登门拜访,和老苏寒暄几句然後笑眯眯说道,“明允今日可曾出门?没有出门的话,陪我去瓦子里听出戏怎麽样?”

苏洵挑了挑眉,“什麽戏?里面有你新写的词?”

柳永煞有其事的摇摇头,“老夫倒是想让里面有老夫新写的词,可惜写本子的西岭居士看不上老夫的词。”

苏洵:???

有猫腻。

所以写本子的是谁?西岭居士?以前没听过啊。

老苏大概知道这鲜少上门拜访的老友是什麽意思了,俩人不紧不慢的打着机锋,到底还是让他把所谓的西岭居士给套了出来。

景哥儿能耐啊!

他这个当爹的出门都不敢说自己是某某居士,小儿子倒是有本事。

亏他之前还担心那臭小子被柳七带歪,结果可好,不用柳七带他也能朝着四面八方发展。

好极好极,至少以後饿不死。

柳永抿了口茶,很是不解,“景哥儿的话本子写的不错,可里面的诗词大多还可以改进,他为何不用我写的?”

他写的词很差劲吗?他觉得还挺契合戏文的,为什麽不用?

苏洵抱着手臂,“兴许是不希望我们知道写话本子的是他。”

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那臭小子以前写过话本,这次要不是柳七找上门,他怕是得等到去瓦舍听戏才能察觉到端倪。

臭小子还是太嫩了,这种事情哪是想瞒就瞒得过去的?

他前脚问过柳七缠足的事情,後脚就把事情写进话本子里,旁人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和柳七还能不知道?

有意思。

老苏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勾栏瓦舍不会同时讲同样的戏,今儿那些招子上写的都是那出戏,这事儿怕是和官家有关。”

昨日小光国公和小祁国公上门的时候他知道,也不知道三个小家夥私底下商量了什麽,今天就搞出了这麽一出事儿。

哦,应该是两个小家夥,小祁国公年纪太小,和他说裹脚他都不一定能听懂裹脚是什麽意思。

“不裹脚也好,好好的女子非要把脚弄残疾,最後受苦的还是她们自己。”柳永混迹烟街柳巷,对歌伎上了年纪後的凄惨生活非常清楚。

那些可怜的女子看上去光鲜亮丽,但是只有年轻时才那麽光鲜亮丽,过了那几年立刻就会从云端跌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