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4/5页)

“嗯。”许多福下笔很快,简单直白写完了,第一次用了加急,让亲兵去传信到盛都城。

江南道离盛都城很近,快马加鞭加急七日就能到。

等信送出去,许多福才看严津津,“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你为何如此信任——”

“许叔叔养了你,我清楚你的性格,自然不会信那许天成是许家什么亲戚。”严怀津接话,为了严谨又补了句:“哪怕是好笋出了坏的,许叔叔掌管东厂多年,像你说的风头最盛时,东厂也没被抓过大错,可以看出许叔叔是个很谨慎的人。”

做皇后与宁武帝情分是一回事,当官管东厂权势又那般大又是另一回事,许小满有自己的办事能力,并不是只靠仲珵庇护才稳坐督主多年。

许多福听严津津夸阿爹,心情好了些,说:“我跟你说个秘密,我和阿爹的亲人,早已改姓迁到别地,谁都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阿爹说他们性子老实,心肠软,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平平淡淡日子才好。”

权势不适合一些人。

严怀津:“许叔叔很有远见。”

“那自然啦。”

又过了两日,江南道张政使带着他的左右令到了,自然是满嘴的官腔,对于许天成这个恶霸还有拿着兵器此事一概不承认是他教唆主谋,左令站出来痛哭流涕说他见钱眼开,背着政使乱来的。

真真假假,戏演的极真,政使还跪地揽罪在身说他失察之责——没管好左令下属。

失察之责跟欺压百姓,冒名攀扯皇后亲戚罪责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许多福冷冷一笑,“你真当孤是面团捏的?”

政使来了一招以死明志,要表清白。

“你如此深明大义主动赴死,那便砍了。”许多福沉声说。

政使吓得懵在了原地,此时真慌了,说他是朝廷命官,殿下手无证据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孤今日斩了你,你说我父皇是要我的命给你换命吗?”许多福询问。

之后乱成了一团。

政使意思并不是他让左令攀扯皇后的,这个主意他不知道,是左令暗示如此来乱来,他就是收了底下孝敬银子——马县令也不是好的,马县令主动给孝敬,放纵左令在此地行事。

互相攀扯,都是一窝,谁也干净不了,包括镇上那几个老爷。

许多福:“全都带下去,林正胥牧屿你们二人审。”

交给东厂,那就是该用刑的就用刑。林正明白,拱手领命出去,胥牧屿则是记录口供,整理卷宗,回头好呈给圣上。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五日后了,许多福打算启程——江南道政使被他抓了,此地县令也扣在这儿,事情闹大,整个江南道还有本地府县估计要慌乱一段时日。

许多福让周全胥牧屿先暂管。

白湖镇几位老爷与马县令勾结,该坐牢的坐牢抄家的抄家,马县令收押被贬或是坐牢,还有江南道政使左令一伙人如何——此人是主谋,罪肯定不轻。

那些打手,尤其是许天成肯定是问斩。

许多福这般想的。

等他车队从此地换到了船上走抚江水路——临行前,白玉湖七村村民来送行,感动连连,跪地口呼千岁,小海还将那颗稀有珍珠送给殿下。

许多福想了下,要了珍珠,不过给了小海银钱。

这珍珠稀有,又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再留在小海家估摸他一走,之后还要闹出事端——比如商贾来高价购买,设一些软钉子圈套,或是附近宵小偷摸。

“对外你就说珍珠送给了我,钱该置地盖房就办了,家中余钱剩一些就行了。”许多福说。

小海似乎明白,“谢谢殿下。”

等许多福坐在大船上时,太子殿下在白湖镇因为捞蚌少年而引出的一系列铡贪官故事也传的沸沸扬扬——

圣旨宣告天下,许皇后乃是孤儿家人早亡。

冒名攀扯皇后亲戚一案的江南道张政使、马县令、左令抄家诛三族,包括许天成,当地从犯流放……

此结果可以说很严重了。

还是许皇后求了情,从九族改为三族。百姓赞扬皇后心慈。不过江南道的百姓吃瓜吃错了重点——

“那捞蚌少年年十五,才从水中出来,长得那是花容月貌丰肌玉骨我见犹怜呐……”

“殿下握着珍珠少年的手,说这玄色珍珠不及你一二分。”

“咱们殿下心肠是好,为民除害——”

许多福听到这儿,心想:终于有个清汤大老爷说书人了!!!其他家茶馆说书人整天编造他的八卦风流韵事吸引客流量。

“为民除害在先,不过殿下对珍珠少年也是倾心,可惜殿下身负责任,神童赵沐在前,如今又有个珍珠少年,自古忠色两难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