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3/5页)

“好。”

“我说过,你以后子孙满堂,东宫最大的官还给你留着,等你回去做。”

严怀津这次没说好。

许多福便‘怒气腾腾’看了过去,周全李昂找到他,想走后门加塞南巡队伍,此等小事他抬抬手过了,但像这等官员任职的事,尤其还是空降正三品詹事,他肯定是不会放水的,谁来都没用,刘戗都不行,刘戗太笨了,做文官的话,顶多给刘戗一个正七品芝麻官当当,现如今他都给严津津放水。

结果严津津竟然还不同意!

真是可恶可恶。

严怀津低头蹙了下眉,轻声说:“许多福我喜欢你,我此生不会子孙满堂的。”

怒气腾腾的太子殿下:“……”

他喵喵的严怀津,你现在真是长大了、了不得了、一怼一个准、好好好、我许多福又成哑巴了,严津津你真是可恶。

许多福脸涨红,假装镇定收回了头,目不斜视看茅草屋。

过了一会,严怀津同看向茅草屋顶,声音温润柔和说:“许多福老大,你要不要吃饭?”

“严津津,算你过关,吃饭!”许多福磨牙说。

这次看在午饭面子上就放过严津津一马!

其实是严津津叫他老大嘿嘿,老大当然会宽宏大量肚子能撑船了!

“我不在这儿吃饭。”许多福背着手说。

严怀津道:“去我以前的院子里吃。”

许多福点点脑袋,二人又好了起来,他到底是好奇,伸着脖子往茅草屋看看,严怀津说:“还有些时间,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走!我这是来都来了。”

严怀津没忍住笑了下。

他和许多福四年未见,但一如既往,和许多福在一起哪怕是一些琐碎事情说话聊天,都会让他开心的。

草庐真的不大,二十多平米左右,用竹子做墙体,许多福拧眉又去看严怀津,严怀津解释说:“二姐说我倔驴,之后又给中间抹了泥,里外两面都是竹子,后来住这里不冷的。”

“你二姐好骂。”许多福点点头,“你小小年纪,脾气倔的哟。”

严怀津本想说什么,最后看许多福还有点红的耳朵没说出来。许多福对视了一眼,很好,他知道严怀津要说什么了——

如此倔驴脾气,四年前的誓言,严怀津记着且作数。

许多福,我喜欢你。

不能想下去了,一想耳朵要热。许多福扭开脸,若无其事继续参观,心里则还是有点高兴:他和严津津四年未见,但他们还很从前一样默契。

真好。

草庐一分为二一目了然,一半是寝室放了一张小床,一个衣柜,还有衣架,挂着夹棉斗篷,还未收起来,看来这段时间严怀津一直在用,估计是早晚天冷。

外头是客厅,一张桌子一个炭火小炉子,最大最多的家具就是一排书架,笔墨纸砚,刻刀颜料,还有眼熟的同款木匣子,占了大半个书架。

许多福近前摸了下木匣子,一扭头,难得看到严怀津脸上有些些羞涩,他顿时乐了,好好好,你羞涩了最好,不能老让我一个人不好意思。

“我看看?”

“你看,这里什么你都可以看。”

许多福吧嗒已经开了箱子,里面很多书信,整理的整整齐齐,但看信封因经常抚摸拆开有些痕迹,这一匣子有些旧,是他们两年前的信,他随手抽了一封看了起来,越看脸涨红,看到一半看不下去怒气腾腾瞪严津津。

“这信,我没印象,你没寄给我。”

废话了,那信里内容可肉麻了,知道他文盲,二人写信一直都是白话,但这封信里面还有一首诗,写的含蓄又很真挚,前头写:多福现在子夜我梦中惊醒,又梦到了你,想你许多遍,你如此耀眼,身边是否有了新的朋友……我却不想只做你的朋友,我已经十五岁了,好想你,想你抱抱我,我亲亲你。

许多福:这种信,两年前严津津要是寄给他,他得给严津津脸挠了!

刚上高一就开始那什么了!

我把你当弟弟,你就对我这个样?

“我有时候太想你,一些信不好写给你,怕你恼怒不理我,便寄出去一些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写下自己留着。”严怀津脸红解释。

许多福:很好,咱俩差不多,但我不能寄给你的可跟你不能寄给我的内容完全两码事!

“你小小年纪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没想到背地里写这个。”

严怀津眼睛亮了,“你喜欢我如今样貌吗?”

重点是这个吗!许多福又怒了,把烫手的信放了回去,强行转移话题,废话说:“这里也不见厨房,你平日里怎么吃饭?”

“有人会给我送饭,我偶尔煎茶。”严怀津见许多福耳垂又红了,心里有些安定,许多福应该是喜欢他的样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