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冰雹(第2/3页)
可,余温钧偏偏留下了伤害过自己的李诀,居然对贺屿薇出手……为什么?余哲宁根本就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贺屿薇……原本是百分百属于他的。
*
半个小时后,余温钧送走几个大腹便便的常装中年人,他在电梯间握手送走客人,电梯门甚至还没合上,便听到余哲宁冷冷地在后面说:“我有话单独问你。”
兄弟俩走进办公室。
行政人员有条不紊地把桌面上的文件、茶杯和烟灰缸清理干净,并重新为端来两杯热茶。办公室里布置还是老样子,但桌子上有一束用100朵深红色玫瑰做成的圣诞塔,色泽鲜艳。
余哲宁在来的路上,脑子里明明想了很多问题,但等真正面对哥哥,他反而词穷。
墙面悬挂的古董挂钟,纯银的分针以细长速度哒哒无声地转动,余哲宁终于从眼前凉了的茶杯上抬起眼睛。
“我知道你和贺屿薇的事了,给我个合理解释。”他嘶哑地说。
从刚才进门到坐在沙发上,余温钧就面无表情且耐心地等待。
听弟弟这句后,他舒一口气,抬起手先把喉结下方的衬衫扣子解开一颗。
“看你这脸色,还以为出了什么没法解决的大事!”余温钧没好气,“你哥每到年关都精神紧张,不要学龙飞让我折寿。”
余哲宁冷声说:“回答我的问题。”
余温钧对上弟弟咄咄逼人且可怖的目光,轻描淡写地给出一句:“我要了她。”
简单的四个字,重石滚下山崖。
眼前的茶杯霍然被扫在地面,冷掉的水,漫延在男人的锃亮皮鞋上。
余哲宁在哥哥这五个字说出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地姿势一把揪住余温钧的领子,青筋浮现,居然把余温钧从椅子上扯起来。
余温钧的花衬衫被彻底扯开,脖颈处露出一个细密斜出的牙印。那牙印很小,像是孩子或女人咬下的。
余哲宁看在眼里,有细如发丝的弦逐渐绷紧。他抬起胳膊,直接一拳就朝着那张可恶的脸打过去。
余温钧眼皮一动。
某个瞬间条件,他反射地想反击,又硬生生克制住,轰然一声,后背撞到墙面。
“余温钧你是不是疯了!她和我是同学,岁数比你小那么多,这是在犯罪知道吗?”余哲宁像盯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死死地盯着哥哥。如果余哲宁手边有一把刀,大概把他捅了,“当着我们说仁义道德的鬼话,背地里强迫女人?你从来都不缺女人吧?”
余温钧平生头一次被弟弟打,鼻梁发酸,非常不舒适的感觉,不用摸就知道出血了,他沉默站直身体,先活动脖颈。
下一秒,余哲宁又暴怒砸来一拳,正中腹部,这一下,毫无保留,差点让人把五脏六腑吐出来。余温钧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感,突然间暴起,反手抓住他没卸力的拳头。
形势调转,余哲宁在愤怒之中被扭翻双臂。半边身子倾斜在刚刚被茶水打翻的桌面,脸颊处被紧按在那滩茶水痕迹处,试图挣扎的双手在背后被牢牢地剪住。
喉道感到压力,余哲宁的脸因为呼吸困难顿时涨红。
余温钧在他后方继续用手肘冷酷地压着脊背处:“投降?”
这是兄弟间多年的默契。
余温钧运用暴力手段的时候,只要余龙飞和余哲宁主动喊出“投降”,他就会卸力。
余哲宁死咬着牙关,挤出两个字:“肮脏!”
余温钧也不废话:“特别好。”
他说话时,直接把余哲宁的腰猛顶了一下,余哲宁腿一软,硬是要用肩膀撞余温钧的胸口,刚抬起头,余温钧铁箍一般的手再次按他的脖子,把他的脸狠狠撞到桌面。
桌面还有残留的一小滩亮晶晶茶水,只听得脸部和桌子相接,传出“啪哒”的一声,简直像记响亮的耳光。
余哲宁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喘着粗气,拳头握得非常紧,指甲几乎深陷掌心,露出一丝丝血红。
“你说我强迫她,我倒也不能完全否认。”哥哥一边钳制着他边冷冷地说,“怎么,打算报警?”
余哲宁眼里染上一种深沉的痛楚:“你强迫她?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余哲宁面色惨白,闭着双眼几秒后睁开, “为了栾妍的事情报复我,所以,现在
你也要抢走我喜欢的女人?”
余温钧在被弟弟打时,一张脸都平板如铁。此刻,他却露出点匪夷所思的神色。
“为什么反复地提这桩陈年旧事?我到底要重复多少次,栾妍你想要,随时可以给你。哲宁,你小时候要什么东西你哥没给过你?兄弟间总是为了女人反目成仇,真让人笑话。你当初非要转学,我念在你年纪小也帮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