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有阵雨(第2/3页)
书房都是交由玖伯和家里另外一个专人负责清洁,因为都跟着余温钧做事久了,不会那么粗糙。
套房里所有能轻易移动的椅子都是古董的,用量扎实。他的目光看到不远处的太师椅。也许是有人弄坏风筝,就近拉来椅子,踩着椅子把它重新挂上去,而笨重的椅子在实木地面处拖出了痕迹。
“查走廊里的监控。看看我不在的几天,有什么特殊情况。”
玖伯无声地走出去。
余龙飞在旁边听哥哥吩咐,他最喜欢挑事儿:“说到特殊情况——哲宁前几天突然发火了。”
余温
钧听余龙飞讲述车库旁发生的小小意外,但不感兴趣,他依旧一眼不眨地看着纸鸢。
“小保姆和哲宁似乎勾搭上了,哥,你不管管他们?”
余温钧懒洋洋地心想,他什么时候管过龙飞和哲宁谈恋爱?
不过,他有考虑过把两个弟弟扔出去政治联姻就是了。
这种苦活,他是干不来了。浪费精力,浪费时间,浪费他。
余龙飞还在旁边没眼色地聒噪:“你这次出差没带李诀吗。真稀奇。他不是你最忠诚的狗吗?”
余温钧伸出手。
余龙飞连躲都没机会,就被他哥狠狠拍了后脑勺,一阵剧痛传来,他差点没跪下。
“不是说找我有工作?有话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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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高教授的英语课,贺屿薇罕见地被骂了整整一堂课。
前几天布置的阅读和口语作业,她完成得错误百出。
“你有心事!”高教授晃着指头说,“这可不行,这可不行!过节也要有学习的自觉性!”
贺屿薇只好说快到圣诞,心情有点浮躁。之后又被数落一顿。
第二天清晨,余哲宁站在床前,撑着双拐,试图让腿落地。他的新耐克T恤和短裤贴着身体,而贺屿薇则在帮他把床铺好。
她喜欢他的床单,混合羊毛织成的,握在手上触感很好。
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停地瞥向窗边。
“你在等谁?”余哲宁冷不丁地问。
“啊,没有。”她低头说,“对不起。”
自从车库那天后,他俩之间的亲密和默契感就如同潮水般的后退,只留下潮湿的痕迹。
但贺屿薇也没精力计较和余哲宁的关系,因为自从弄坏纸鸢后,栾妍就在躲着自己。
除此之外,余温钧回来了!她还没机会见到他,但每次路过余温钧的套房门口,贺屿薇都会忍不住瞥一眼,感觉弄坏纸鸢的事随时会东窗事发,那个黑眼镜李诀又要拎走自己——实在太可怕了!
贺屿薇的脸色变得苍白。
余哲宁在旁边问,她休假三天回秦皇岛,是否需要提供一辆车进行市内的接送。
“你回去是打算看望亲人吗?”
她垂着头:“不,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余哲宁的心一震,刚斟酌着言语想要去安慰她,贺屿薇却急匆匆地从窗外收回视线。
她说:“不好意思,我现在能出去一下吗?”
栾妍刚从城中和她母亲血拼回来,后备箱里装满大包小包。
她开着跑车,钥匙一丢,让余家的佣人替自己拿袋子。
有个灰色的人影跑过来,猛地停在面前。
贺屿薇假装没看到栾妍明显的皱眉和叹气,她鼓起勇气说:“栾小姐,能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吗?”
栾妍不情不愿地和她一起来到下沉客厅里的一角。
女孩子们站在一副工笔画下,贺屿薇先左右看了看有没有旁人。
她这副谨慎的样子倒让栾妍放心。
像这种心肠好的老实人,只要不惹急了,平时说点软话就能糊弄。
栾妍这一次逛街也给贺屿薇挑了一条奢侈品的项链,当堵嘴的工具。对方只是临时保姆,她离开的时候完再追加给一笔遣散费就够了。
栾妍抱着这种心态,有点警惕又有点不耐烦地笑着问:“亲爱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前几天在网上搜过了,北京城里有一个可以修纸鸢的店,就开在北海边的万宁桥。”贺屿薇急促地说,“我平时都在照顾余哲宁,不能轻易出去,但你的时间很自由,咱俩看着能不能把它拿去店里修——”
“修?修什么呀?”栾妍装傻,“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哎,收下吧。这是我送你的一款香奈儿。”
贺屿薇一退。
她觉得,实在不理解他们每个人的脑回路。
“如果你不希望余董事长把前女友的纸鸢挂在墙上,可以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下,如果你俩谈崩了,再、再发脾气也可以。而不应该一上来就去弄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