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南庆(第2/2页)

“你回去吧,回去照顾闫叔,来年冬日再见。”

柳长阙跪地磕拜,随后从屋中离开。

沈千聿则从密道重新回了自己的厢房,又将床下的玄色弓箭拿了出来。

待到夜色渐深,他方穿着一袭黑衣离开翠微楼。

无论是文惠帝亦或江曼都以为他意在太子之位,只要恢复了太子之位,他便可心满意足止步于此。

可他要的远不止这些。

捏紧手中玄弓,沈千聿隐于暗街小巷穿梭在上京之中。

南庆的探子不能留,文惠帝也同样不能留。

他在南庆所受的每一份屈辱,虽出自秦湛秦娆之手,但文惠帝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的对手从不是那两个还未戒奶的孩子,他望得一直都是沈千炽,以及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皇。

暗自蛰伏在屋顶,沈千聿一瞬不瞬盯着一座三进院子。

冬日瓦片寒凉刺骨,他趴在上头却犹若无物。

南庆为质时,他曾被秦娆栓着脚镣锁在马厩中,**躺在雪中一夜,眼下这般又算得什么?

深夜寂静,偶尔出现几句梦呓犬吠也不能让沈千聿失神半分。

天色微亮,院中出现一道身穿白绸里衣的男子身影。他一只脚刚踏出屋外,沈千聿便拉弓放箭一气呵成。

咕咚一声,那男子仰躺在地,再未引起半点声响。

沈千聿提着弓,很快便消失在上京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