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抗争（第8/9页）

死了？宁悦整个人都晕了！拿着电话，却无法拨出号码！终于120接通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宛如天籁。

秦灿想了想，自言自语：“我就说这次裁员来得奇怪！如果有这层关系，倒也能解释了！”他眉心攒起一个川字，哼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伸手搅和，那个老女人简直无能到家了！”

接下来就是等车来，宁悦也有点冷静了。从听到声音到现在，不过五分钟。婆婆平日身体非常好，血压血脂都正常，也没听说心脏那里有什么问题。如果按照急救常识进行对照检查的话，婆婆更像是心脏方面的急性发作，而不是中风。如果这样……一个念头在心里倏忽出现：我只要这样等着，十分钟之内她就会彻底凉掉。从今往后……

潘洁默默地点头，心里想：“果然是男人，见到美女过目不忘。”

“但是，你其实会急救。”

“田秋子是谁？”秦灿问，随即想起来似的，加了一句，“就是那个负责集团香港上市那部分的投行的负责人吗？”

“胡成不知道你会！没人知道你会！120也没让你做急救！”

“啊”的一声，戛然而止。钟天明顺着潘洁僵硬的目光扭头看去，看到秦灿铁青着脸，站在他们身后。

“她是胡子渊的奶奶！她在你坐月子时照顾你！她真心疼着胡子渊！”

“呸呸呸！要死啊！”潘洁厌恶地吐着，抬头说，“田、秋、子啊！”

“可是她会抢走胡子渊！如果离婚，她会蛮不讲理地抢走孩子甚至藏起孩子！”

在diss潘洁这方面，钟天明简直是随时随地张口就来。

“胡子渊爱她！”

“我梦中情人？”钟天明一头雾水，“你？”

“宁悦，你是宁悦！你的良心呢！”

“你闲她可不闲。”潘洁对宁悦的感觉很复杂，此刻心里一股酸水悄没声地泛了一下，不该说的话就那么溜了出来，“孩子病着，老公跟别的女人度假，公司还要开除她，这叫闲？这叫焦头烂额还差不多！对了，要是我没猜错，她被裁员八成跟她老公在外面的女人有关。”说到这里，潘洁笑了，她一边扫尾，一边说着，“对了，钟天明，那女人你认识，还是你梦中情人。”

宁悦哆里哆嗦地伸出手，乱七八糟地解开衣扣，当她的手碰到冰凉的胸口时，她忽然冷静下来了！什么都不想了！只有急救知识在脑海里流过！

钟天明“切”了一声：“人家积极进取，努力上进，做个独立女性呗！闲得不行吗？”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在空间里回荡。医护人员赶到的时候，宁悦瘫坐在地上，两条胳膊像断了似的。那时候，婆婆已经有了脉搏。

钟天明和潘洁都没注意队友发来的警告信号，潘洁不耐烦地说：“废话！你不觉得奇怪吗？好好的一个富贵闲人，又那么爱孩子，为什么非要来工作！”

一屋子人吵醒了胡子渊，看着赤脚走出卧室的儿子，宁悦好像突然之间有了力量，立刻从地上弹起，飞到儿子身边。一把把他抱起来。没抱动！再使劲儿，夹起来了。她把儿子送到卧室，简单地说奶奶身体不好，妈妈必须马上送奶奶去医院。你是在家等爸爸，还是跟着妈妈走？

最后一句，成功地引起端着咖啡正准备进办公室继续加班的秦灿的脚步。不过，钟天明背对着通道，并不知道秦灿扭过头看他。钱律师也很奇怪，正想八卦，抬头看到秦灿过来。聪明如他，立即咳嗽了两声，缩进自己的工位干活。不过，他就在潘洁的隔壁，说什么都能听到。

胡子渊哇地就哭了：“我跟妈妈走！”

钟天明皱眉道：“什么？离婚？宁悦离婚？外包跟她离婚有什么关系？”

宁悦知道自己说得太急，吓到孩子了。可这也不是操心这些细节的时候，趁着医护人员转移老太太，宁悦给孩子穿好衣服，拿上钱包手机，一起跟着出了门。

潘洁也很费解，但她手头还有点事，一边浏览屏幕，一边随口把心里的问题说出来：“如果是别人也可以理解，可她自己就是律师，就算没工作离婚也能分到钱啊！”

关门的时候，她拿着钥匙想把门反锁上，却半天也捅不进钥匙眼，只好放弃。看着莫名其妙的胡子渊，宁悦笑着说：“看来爸爸讲得对，我们该换智能锁了。”

吃过外卖送来的晚餐，照例低声抱怨秦灿的没人味儿之后，钟天明站起来，敲敲栏板，不可置信地问潘洁：“真的假的？她傻啊？”

胡子渊紧紧拉住妈妈的手，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缩进妈妈的怀里，胡子渊说：“妈妈，你别怕，有我呢！”

宁悦以外包的方式留下来，消息很快传进相关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