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命,我好像上钩了(第3/24页)

高崎见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能一气呵成一首长诗,且韵律和谐、辞藻优美、文采斐然、匠心独运,自知自己的雕虫小技与之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忙告饶道:“不敢不敢,是在下输了。”

“高兄客气。”萧子律拱手道,“萧某水平远在世子和公主之下,只是不想让公主喝那么多酒罢了。”

话说得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长生在一旁干笑一声,心想:今天真是让你嘚瑟够了。虽然有种想要拆他台的冲动,但冷静一想,还是自己的名誉大事要紧。

正在她纠结如何才能完美起身,在不让人看到自己背后的情况下落跑之时,又听萧子律用细如蚊蚋的声音在她身边道了句:“倒。”

长生立刻会意,抬手抚额,“哎哟”一声,假装喝多了头晕,朝他身上倒了下去。

萧子律顺势蹲下身,扶住她,假装惊讶地问:“公主,没事吧?”

长生不说话,只摇头皱眉,显得十分痛苦。

高崎就在近旁,欲上前帮忙,萧子律挡住了他,说道:“高兄也喝了不少,还是萧某来吧。想来公主只是喝得急了些,送她去歇息片刻就无碍了。”

说得好像他不是喝得最多、腿脚还最不好的那个人似的……长生头朝他怀里偏了偏,不让旁人看见,暗暗抽动嘴角。

好在高崎也明白以自己和长生的关系不方便有什么肢体接触,没与他争着表现。萧子律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椅子上抱起长生,缓步走下台子,消失在纱幔之后。

而最该负责此事的刘义庆半晌才反应过来应该去照顾妹子,忙对众人说了声:“招待不周,刘某还备有上等好酒,请诸位自行享用。”同父亲打过招呼,也追了过去。

他穿过层层纱幔,越过屏风,进了里面的房间,见长生正窝在椅子上,紧紧地抓着扶手,瞪大眼睛向后仰着,哪里还有半点不胜酒力的样子。而萧子律则在她对面,不知道为什么脱起了衣衫。

老实木讷的刘义庆抓着腮,一万个不明状况,指指萧子律,再指指长生,无声地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生觉得,眼下的场面一句两句也很难解释,当即又按住太阳穴,呻吟起来:“哎哟,头好痛,好痛。”

萧子律便也顺势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衣襟,仿佛刚才就只是如此似的,又倾身向前,抬手在她额上探了探,道:“还好,没有受风,只是喝得急了,有些上头。”

长生点着头,哼哼唧唧道:“还有救就好。”

萧子律便起身,一脸歉意地对刘义庆解释:“长生这个状态,恐怕今天的相亲大计是进行不下去了。要不小弟先送她回去,世子在这儿照应着,等会儿大家都吃饱喝足,该散也就散了吧。”

“有道理。”刘义庆迷茫地点头称是,道了声“那就拜托三郎了”,便很实在地把妹子丢给他,又抓着腮回去招呼客人了。

听到他脚步声渐行渐远,长生才停止伪装,松了口气,接着继续刚才的动作,往椅子里面缩去,皱着眉头,紧盯着萧子律,抿着唇,吞吞吐吐地问道:“你是不是……”

“嗯?”萧子律一改刚才的表情,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长生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艰难地问:“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看见了。”萧子律回答得果断且平静。

“果然!”长生羞愤地在扶手上一拍,把自己掌心拍得生疼,又揉着手心,万分想死。

听萧子律语气无波,道:“公主放心,臣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大家都看见了。”

“都……”长生以袖挡脸,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抽过去。

“对啊。”萧子律挑眉道,“不就是公主当时接不上来了,还不想承认吗?”

正在仙去路上的长生闻言眨巴眨巴眼睛,又回魂了,诧异地问:“接不上来……所以你才去帮我解围的?”

萧子律点点头:“是的,不过公主也不需要太客气,以身相许什么的就免了。”

不是指那件事就好,长生长舒一口气,擦擦汗,讪笑道:“好,回头请你吃饭。”

萧子律应了一声,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长生不明所以地问他:“你这又是要干吗?”

萧子律将外衫脱下来,慢悠悠地靠近她,俯身笑眯眯道:“想必公主也不想穿着染血的裙子出门吧。”

果然还是没逃过去,刚刚放松警惕的长生心下大骇,一把将面前的长衫夺过来,咬着唇朝他怒目而视,对他有话不一次性说完表示强烈愤慨。

萧子律勾唇一笑,起身道:“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旁人知道的,萧某会帮公主保密的。”

长生悲痛地盯着面前流着红泪的蜡烛,她对他的保证不是很信任。将他的外衫围在腰间,遮挡住血迹后,再不敢坐着了,局促地背靠墙角站着,用手指在墙上画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