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心有千千结(第3/6页)

翁晓嵘说:“高小朴,我一直高看你一眼,谁想你是这样的人!就当我看错人了!”高小朴说:“翁晓嵘,你对我好,我都记得,可你不能以势压人!”翁晓杰走过来说:“高小朴,你凭什么说我姐,我姐哪里对不起你了吗?”“你们亲姐妹都姓翁,我姓高,我说不过你们还躲不过吗?”高小朴气呼呼走了。

翁晓杰说:“姐,等咱爸回来好好告他一状,让咱爸收拾他!”翁晓嵘说:“不准告。往后我的事,你少掺和。我的事不用你帮。”

傍晚,高小朴进屋关门,从棉衣里掏出酒壶喝了两口。有人敲门,高小朴赶紧把酒壶藏在床下打开门,翁晓嵘走进来:“今天没酒喝了?”高小朴说:“哪能天天有酒喝啊!”

“天天喝,骨头都让酒给泡酥了。”翁晓嵘走到床前,沿着床边走,“小朴哥,我不是有意找你毛病,都是为你好。”她踢倒了床下的酒壶,“什么声音?”床下的酒壶倒在地上,酒淌出来。“你忙一天了,挺辛苦的,吃饱饭就早点睡吧。”翁晓嵘开门走出去。高小朴从床下掏出酒壶,酒洒没了。

且说翁泉海回到孟河老家,老父问道:“我还没去找你,你倒先回来了,你和葆秀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过了?”翁泉海说:“爸,不能过我能急匆匆回来找她吗?”“那她怎么又回来了?”“她回来散散心呗。”

老父说:“我这脖子下边都埋进土里了,就眼睛和鼻子还露在上面,看得见,闻得着,你不用糊弄我。”翁泉海说:“爸,居家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我应对得来。”

老父笑了:“不行就说一声,我给你支招。上阵父子兵嘛。”

翁泉海的攻势开始了。夜晚,他来敲葆秀房间的门,葆秀打开门,他欲进屋,葆秀挡住不让进。

翁泉海低声说:“咱爸看着呢,别闹了。”葆秀说:“那你住这屋,我搬出去。”

翁泉海硬往里走,说道:“分开住还是一家人吗?”“我就想一个人住,不行吗?”葆秀把翁泉海关在门外。翁泉海敲门说:“葆秀,有事开门说。”葆秀说:“明天说吧。”“是悄悄话,不能等。”

葆秀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说:“有话快说。”翁泉海走到窗前说:“天真冷啊,用不用给你添床被子?”葆秀说:“不用。”“屋里透不透风啊?”“开窗就透风。”

“褥子厚不厚?暄腾不暄腾?”“又厚又暄腾,舒坦着呢。”

翁泉海说:“舒坦就好,葆秀啊,我睡不着,咱俩聊聊天吧。”葆秀说:“还有什么可聊的。”“说说话呗,聊困了我就走。”“那你说吧。”“进屋说。”“大黑天的,你进来,说道不好。”

翁泉海说:“都是老夫老妻了,哪还有什么说道啊!”“我要睡了。”葆秀欲关窗,翁泉海挡住窗问:“你就让我进去待一会儿不行吗?”葆秀说:“屋里就一个枕头,你回屋拿枕头去吧。”

翁泉海去拿枕头,葆秀立即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翁泉海走了两步又回到门前敲门。葆秀说:“有事明天说,睡了。”屋里的灯熄了。

第二天一早,翁泉海就对老父讲了昨晚的“遭遇”:“比治病还难。”老父问:“她是什么脉啊?”翁泉海说:“没切出来。”

翁父摇头说:“脉都没切明白,如何下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是青瓜蛋子一个,我教教你。先来个投石问路,探探底:乌药顺气芎芷姜,橘红枳橘及麻黄。僵蚕炙草姜煎服,中气厥逆此方详。”

翁泉海说:“这是乌药顺气汤啊!爸,您是让我给她煎这服药?”老父皱眉说:“你这是什么脑子啊,直接拿去,她收下就是和好了。”翁泉海连连点头。

下午,葆秀走进自己住的屋子,见桌上放着一个中药包,她打开药包,拿起一味味中药琢磨着。

晚上,翁泉海发现自己住的房间桌上放着两味中药,他把两味药拿给老父看。翁父接过两味药说:“十八反,藻戟遂芫俱战草,芫花和甘草不和啊!”翁泉海说:“相须、相使、相畏、相杀、相恶、相反,她偏偏选了个相反,她就是死心了?”翁父打气道:“只要命还在,心就死不了,这回来个猜字。”

两个纸团放在桌子上。翁泉海说:“一个写着‘合’字,一个写着‘分’字,葆秀,咱俩的事就让老天爷定吧。”葆秀想了想说:“定下来可就不能改了。”翁泉海说:“保证不改。”

葆秀拿过一个纸团,展开看着说是分字。翁泉海要看看,葆秀诡笑:“你看那个不就清楚了。”“我看你的就行。”翁泉海伸手夺葆秀手里的纸团。

“桌上那个纸团写着‘合’字,不信你看。”葆秀说着拿起另一个纸团展开,放在桌子上。纸团上写着“合”字,翁泉海无奈,他的计谋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