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9/9页)
陈江河鄙夷地瞥了眼大光:“那是你老丈人。”
陈大光笑着说:“对对,老丈人。老丈人也认钱呀!你知道现在最流行什么?拿钱把人给砸晕咯!”
“巧姑呢?”
陈大光把咖啡端到面前,咧开嘴乐了:“哥你闻着味没有?香不香?现在我抽的是中华,睡的是席梦思。不是宾馆我睡不着,没有单独的卫生间我根本就不住!就你昨天吃饭那餐厅,那是我食堂!”
陈江河突然将咖啡泼在他脸上,陈大光惨叫一声捂着脸坐在床边。“我问你巧姑呢!”
“你干什么!”陈大光一边拿纸巾擦拭一边委屈地说,“她回义乌了,一股泥土味,带着她我怎么谈生意啊!你干吗呀,你!”
陈江河厌恶地将桌上的纸扔给他:“瞧瞧你那副德行,还像个人吗?”
“你知道你老丈人是谁吗?我金水叔,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他的父亲就是当时的义乌首富、鸡毛换糖‘老路头’重辉公。那是精于敲糖业务的‘精英中的精英’,一直独当一面,统帅北路糖担;重辉公的四子三女,六个受过高等教育,而且五个都是复旦大学毕业的。勤耕好学、诗礼传家,兴教重教,遗风不绝。重辉公凭肩挑货郎担叫卖起家,成为“金华火腿”生产商。他后来又办起染坊、酒坊、酱坊、黄包车行,成就了综合性大型企业。”
“陈金水不是跟这些城里亲戚脱离关系了吗?我爸说,你应把它当成传说,不要信它。”
“以前不能说,现在世界都在变,我可以告诉你了。”
陈江河起身夺门而出。
陈大光慢慢擦拭身上的印记,无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