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9页)
罗进:“那可能是一份很重要的情报。”
“猴子”:“是。”
罗进:“他们什么时候碰头的?”
“猴子”:“夜里9点前后,当时你正跟张副市长在夜总会。”
罗进:“我们一直到两点钟才离开,他确实无法联络上我。但是……早上8点钟的火车,他应该有时间递出情报的,实在不行也可以邮寄。现在都4点多了,就算8点钟他丢在火车站的邮筒里,现在也该到了。”
“猴子”:“会不会他一忙就忘了,然后到南京再寄呢?”
罗进:“那不坏事了,明天都到不了,这还能叫情报吗,是书信了。”
“猴子”:“还有件事,‘耗子’说他那里新来了一位同志,被‘断剑’出卖了,现在无处可去。说他绝对可靠,会武功,代号叫‘飞刀’,十米开外,他的飞镖百发百中。”
罗进:“好功夫嘛。”
“猴子”:“‘飞刀’已经去了一次军部医院,想除杀叛徒,结果扑空了。”正说着,门卫送来了信。
罗进一看信封,就高兴了:“说曹操,曹操真就到了,是‘警犬’来的。”
“猴子”:“我说嘛,他会寄信的。”
罗进:“你说他要到了南京寄。”人高兴了,话里都是乐子。
罗进看信,他并不知道这是特务伪造的,还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罗进高兴地来到地下室。“老虎”看他满脸喜色,问:“有好消息?”
罗进:“好消息倒没有,但坏消息都排除了,“警犬”确实去了南京。”
“火龙”:“这么说,敌人的电台应该没问题。”
罗进点点头:“嗯,我多虑了。”
“老虎”:“‘警犬’跟你联系上了?”
罗进:“我收到了他的信,他急冲冲地赶去南京,没法儿跟我见面。‘毒蛇’送出的情报,说的就是敌人截获了我方重要密电,等待破译。现在我心里踏实了,没他的消息我慌啊。”
“火龙”:“可他走了,以后谁来传‘毒蛇’的情报?”
罗进笑了:“自然有人,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就把电台守好,等于是给我守好了半壁江山。”
“火龙”:“不知道敌人截获了我们什么重要密电,还专门要从南京派人来协助破译。”
罗进:“是啊,到底是什么内容?前线的还是白区的,只有‘毒蛇’才能告诉我们了。”
在7号楼钱之江的房间里,他站在窗前发愣,汪洋轻轻地走进来,他显然是来争取钱之江原谅的。
汪洋:“老钱,怎么,你还在恨我?这件事我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这牵扯到掉不掉自己脑袋的事。另外,你想过了没有,万一他真是共匪呢?”
钱之江:“闫副参谋长怎么可能是共匪?他手上杀的共产党不下百人……”
汪洋:“老钱,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就这么肯定他不是?万一那是苦肉计呢?共产党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当年樊於期为了荆轲刺秦王,不还甘愿献出自己的首级了?古训如此,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他不是,那就是我们是了。司令不是说了,现在谁都有可能。老钱,你别这么恨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有话好好说。”
钱之江:“你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合则吴越相亲,不合则骨肉为仇,你我同事多年,你怎么就不了解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汪洋:“我了解你是什么人,可你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钱之江:“我当然不理解,你当初要不答应也就算了,你又答应又反悔,这算什么?搞得我两边都不是人。你有千言万语,我有一定之规,我做人不想赶尽杀绝,不想把一个人逼得穷途末路。人善我,我亦善之;人不善我,我亦善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耻之心,非人也。我们三人被软禁在这里,已深知其中的难言滋味,何必要再拉一个人进来……”
汪洋打断他:“你要这么说,我也有想法,你当初就不该跟我说,你跟我说了,就是把难题交给我来做,我也不好做人啊。”
钱之江狠狠地盯着他。
汪洋:“好了好了,老钱,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说了,确实是我不对,我希望你原谅我,我相信你也会原谅我的。因为,怎么说呢,我说出来也是为你好,你同样也是受益者。说一句难听话,如果有一天证实他闫京生就是共匪分子,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钱之江:“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你是痴人说梦。我不想跟你废话了,你请出去吧。”说完,懒得再跟他多说,挥挥手,请他出去。汪洋讪讪而退。
司令和代主任一边听着窃听器,一边说着。
刘司令:“我说啊,他们揭发这个揭发那个,不知是为了找个替死鬼,还是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