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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特患的是不治的癌症。

甘特高坐在五楼阳台的一张轮椅里,透过10月清新的空气,眺望着眼前迷雾蒙蒙、一直向远方舒展开去的城市。他看上去很干净,几乎弱不禁风,一丝快乐而宽慰的微笑挂在他薄薄的嘴边。他好像神情气爽,格外欣赏长雪茄的滋味。

“瞧那儿,”他边用手指着,边说道,“那就是我童年曾生活过的地方。杰夫·斯利特利老头开的旅馆就在那附近。”他的手指向那儿。

“好好追忆追忆!”海伦笑着说。

甘特想起了生活中许多烦恼的往事。对他来说,自己的生活经历似乎很陌生。

“等你出院以后,我们就去看看那些地方。后天他们就允许你出院了,你知道吗?你差不多彻底好了!”她大声地说完以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次手术过后,我就完全健康了,”甘特说,“我觉得自己年轻了20岁哪!”

“可怜的老爸!”她说,“可怜的老爸!”

她的眼睛湿润了。她把自己的大手放在他的脸上,把他的头搂在自己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