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6/6页)

“不坏。”

“不坏。”

五反田盯视我的眼睛:“我说,你真可以忘掉我杀喜喜的事?”

我点点头:“我想可以。”

“还有件事我没说,一次我说过被关进拘留所两个星期而只字未吐吧?”

“说了。”

“那是撒谎。实际上我一古脑儿和盘托出马上就给放出来了。倒不是因为害怕,是想给自己抹黑,想使自己心灵蒙受创伤。卑鄙!所以得知你为我始终守口如瓶,我实在非常高兴,觉得连自己的卑鄙都像得到了冲洗,我也觉得这种感觉不正常,但确实是这样感觉的,觉得你把我卑鄙的污点冲洗得一干二净,今天一天我可是向你坦白了很多事情,总清算!不过能说出来也好,心里也就安然了。你可能感到不快的。”

“没有的事。”我说,我心想:我觉得似乎比以前更接近你了。而且也许应该这样说出口去,但我当时决定往后推迟一些再说。尽管无此必要,然而我就是觉得还是这样为好,觉得不久会碰到使这句话说起来更有力的机会。“没有的事。”我重复一次。

他拿起椅背上的雨帽,看湿到什么程度,随即又放下,“看在友情的分上,有件事要你帮忙。”他说,“我想再喝杯啤酒,可现在没有力气走去那边。”

“可以可以。”说着,我去柜台又买了两杯啤酒。柜台前很挤,等了一会才买到。当我双手拿杯折回里头的餐桌时,他已经不见了。雨帽消失了,停车场里的“奔驰”也没有了。我暗暗叫苦摇头。但已无可挽回,他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