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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我们都被赋予了形体,如此才能学着认识自己。从更深的层次来说,我明白丹尼为何允许这种状况降临在他身上:不是他引发了这些,而是他“允许”这些发生,因为他需要检验自己的毅力。他想知道踩在油门上的脚还能踩多久再放开。他选择了这种生活,也等于选择了这场战役。
进入盛夏后,我常常在没有丹尼陪伴的情况下去看卓伊,这时我开始明白,原来我也是这起事件的一部分,也是这出戏的角色之一。因为在七月的每个周六傍晚,迈克尔向丹尼细数当天经过,然后返回自己的世界,丹尼会和我一起坐在后门门廊,开始考问我:“你们有没有玩儿捡东西的游戏?有没有玩儿拔河?有没有追来追去?”他还会问:“你们有没有抱在一起?她看起来还好吗?吃了足够的水果吗?他们是不是买有机食品?”
我尽己所能,非常努力地想讲出几个字告诉他,但就是说不出来。我试着用心电感应把思绪投射进他的脑袋里,试着把我心里的图像传给他看:我抽动自己的耳朵,把头侧向一边;我点头;我用爪子扒,直到他笑着看我,然后起身。
“谢谢你,恩佐,”那些日子里他常这么说,“你不会太累吧?”
我站起来摇尾巴。我从来就不会太累。
“那我们走吧。”
他拿起狗玩具和网球,带我走到蓝狗公园,我们玩你扔我捡的游戏,直到光线变得微弱,蚊子从暗处出来急着找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