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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按下发射键,把步话机递给她。

丽塔急忙对着内置话筒说:“你得知道,现在没时间了。我们是电视台的,所有的证件都有。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拍摄之后,再做书面登记。但是,现在求你了,求你了,让我们去现场吧。”

“稍等。”对方停顿了一下,接着传来另一个清脆又有权威的声音:“好吧,快去19号登机口。让那儿的人带你们去机坪。去找一辆闪着灯的工作车,我这就过去。”

丽塔握住警员的胳膊:“太感谢了,朋友!”

她赶忙回去找帕特里奇和其他人,他们正要离开酒吧。布罗德里克是最后一个,走的时候,这位《纽约时报》记者还惋惜地回头看看那些还没喝完的酒水,那些可是付了钱的。

丽塔迅速把她所知道的告诉帕特里奇、明和欧哈拉。“可能要出大事。我们去机坪,别浪费时间了。我打一个电话,马上去找你们。”她看了下表:下午5点20分,纽约时间下午6点20分。“如果我们够快的话,能赶上晚间新闻首播。”但是,她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帕特里奇点点头,接受了丽塔的命令。在任何时候,记者与制片人的关系都是很微妙的。从职位上来说,像丽塔·艾布拉姆斯这样的现场制片人,自然可以管理包括记者在内的所有人员。如果任务出了什么差错,受责备的是制片人。当然,如果任务顺利完成,受到称赞的是外形和名气更有号召力的记者——尽管制片人也全程参与了新闻采访,并完成稿件。

然而,对于哈里·帕特里奇这种写专栏的高级记者,职位等级有时完全被颠倒,记者反而掌管全局,而制片人则满含敬畏,甚至被推翻。但是,当帕特里奇和丽塔一起工作时,两人都不在乎身份地位。他们只想传回两人一起完成的最棒的新闻报道。

丽塔匆忙走向投币电话,帕特里奇、明和欧哈拉迅速向19号登机口赶去,寻找通往机坪的出口。格雷厄姆·布罗德里克也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迅速清醒,紧紧地跟在后面。

在登机口有这样的标识:

机坪限制区

仅用于紧急出口

报警器已安装

没看到工作人员,帕特里奇毫不犹豫地闯了过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当他们走下一段金属台阶时,巨大的警报声在身后响起。他们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机坪。

此时,正是一天中的忙碌时刻,机坪上挤满了飞机和航空公司的车辆。突然,一辆飞驰的工作车出现了,车顶上的灯不停闪烁。工作车停在19号登机口,轮胎发出刺耳的声音。

离得最近的明打开门跳上车,其他人也跟着上了车。司机是一个瘦高的黑人小伙儿,穿着棕色的工装,他发动汽车,像来时那样绝尘而去。他没回头,对大家说:“大家好,我是公共问讯处的弗农。”

帕特里奇向他介绍了自己和其他人。

弗农伸手从旁边座位拿起三个绿色的媒体采访徽章,递到身后。“这是临时的,最好别在胸前。我已经违反规定了,但是正如你们的女同事说的那样,我们没时间了。”

他们离开机坪区,穿过两条滑行道,沿着一条与之平行的道路向东行驶。在右前方是两条跑道。在更远的那一条跑道旁,应急车辆已在那里集合待命。

丽塔·艾布拉姆斯正在用候机楼的投币电话给CBA达拉斯分站打电话。她发现分站站长已经知道机场的突发事件,而且正设法派出当地的CBA记者到现场采访。站长得知丽塔和其他同事在机场后十分高兴。丽塔让站长向纽约总部报告一下,接着问道:“咱们的卫星直播情况怎么样?”

“很好。有一辆卫星转播车正在从阿灵顿赶来。”

丽塔知道阿灵顿离这儿只有13英里远,那辆转播车是附属于CBA的KDLS电视台所有,这辆车本来是要用于转播阿灵顿体育场的体育比赛,但是现在转播取消,就被派到达拉斯沃尔斯堡了。这辆车的司机和技术人员受命与丽塔、帕特里奇等人一起合作。

这个消息让丽塔喜出望外。她意识到及时将报道和画面传回纽约,赶上全国晚间新闻的首播是完全有可能的。

工作车载着CBA的三个人和《纽约时报》的记者向17L跑道驶去,“17”表明跑道的磁航向是170度,差不多是正南方向;“L”表示它是两条跑道中靠左的一条。在所有的机场,类似的标识都以大号白色字标注在跑道上。

车仍然开得很快,弗农解释说:“飞机遇险时,飞行员决定要使用哪条跑道。在这里,通常选择17L跑道,因为它有60米宽,可以最快速度得到紧急援助。”

弗农在一条与17L跑道交叉的滑行道上停下车,从那里可以看到飞机向机场飞来并最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