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第3/3页)
“肉汤不错。”我在撒谎。肉汤一点儿也不好喝。我把该洗的碗摞在水池里。然后,我站到她身后,把手放在红色的法兰绒格子上。
“都有谁去旧金山出差?”海蒂问。她关上水龙头,转身看着我。我靠上去,唤醒了只有我和她在一起的感受,一种渗透进我们骨髓里的熟悉感;这是自然的,习惯的,这是第二天性。我几乎一半的生命是和海蒂一起度过的。我能在她开口之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我能读懂她的肢体语言,我了解她在佐伊熟睡以后或者是躺在床上很久之后充满欲望的眼神。现在,她抬起胳膊拉我入怀,双手搂住我的腰,我也知道,这不是爱欲,这只是占有欲。
她现在是用肢体语言宣誓着“你是我的”。
“几个同事。”我回答。
她又瞪大好奇的眼睛。她想让我说得具体一些。“汤姆,”我说,“还有亨利·汤姆林。”我停顿了一下,就是这个停顿差点儿害死我,“卡西迪·克努森。”我谨慎地用了全称,就像她不认识卡西迪似的。
听到这个名字,她移开双手,转身对着水池。
“这是出差,”我对她解释说,“都是公务。”我一边说一边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草莓的味道,香甜、多汁,混合着城市的复杂气味。
“她知道吗?”海蒂问。
“我保证会告诉她。”我回答。对话结束了,屋内陷入沉默,只听见餐具毫不优雅地跌进洗碗池的声音。我趁机溜走,回卧室收拾行李。
我有一个赏心悦目的同事,这不能算我的错。
2“恶心”的英语单词Sucked ,也可以表示“嘬,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