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只花瓶放在哪儿了?”
他从未见过妻子如此温顺的表情。
“不过,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他把脸沉了下来。
“那是啊。即使同别的阶级作斗争,即使站在别的阶级的立场上,同自己的阶级作斗争,作为个人的自己也首先要做好毁灭的思想准备,否则是不行的。”
他觉得不可思议。过去他从未曾在妻子身上感受到如小说中所描绘的少女那种可爱和新鲜。
那个像驼背的脸色苍白的饿鬼般的病人,为什么有这样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