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朗姆酒与皮鞭(第2/2页)

蠢货老大和蠢货老二正试图给她们买饮料,含混不清地说着“拜托”,泰然自若地靠在她们的身上,像两只大猩猩一样用它们的大阴茎抵住一根电话线杆。而那个女人,那个绿色眼睛头发高低不平的金发小妞,她态度礼貌地说:“不用了,谢谢,我们很好。”这比米莉安会说的话漂亮多了,但随后那两兄弟不得不砸掉了整个场子。

那个戴着墨镜的白人家伙——那个可能知道所有冲浪板、滑雪板、人字拖的品牌却从不记得自己母亲生日的家伙说道:“别这么矫情嘛!你为什么不正眼看看我呢?”接着另外一个家伙——那个肤色较深的死胖子,说着什么类似她们俩都“可能是舔女人阴部的类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却被那个奥克利男孩重复了一遍,然后像一头打呼噜的猪一样哼哧哼哧地笑着。

米莉安受够了。她脱口而出:“如果你们俩不给我滚开,我就要强行打断你们俩了。”

接着他们哈哈大笑,这显然是对她的嘲笑。“我要强行打断你们俩。”那个奥克利小子模仿她,用那种假装恶意的口吻将这些字眼吐回她的脸上,然后那个死胖子补充说:“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哈哈哈,呵呵呵,接着米莉安转过身——噗凸!——一拳击中了那个奥克利男孩的嘴。

他突然开始咳嗽,吐痰,并试图反手去对付她,将她从凳子上掀下来,但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年事已高,皮肤就如同《圣经》的页面一般皱皱巴巴,他身穿一件与知更鸟腹部颜色一样的长袍。他在楼下闲荡,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雷切尔,雷切尔。”——然而他的大脑如同瑞士奶酪块,被阿尔茨海默氏症的诅咒侵蚀出一个小孔。接着他走到地窖的楼梯处,最后一次呼唤了一声雷切尔。突然,他的脚踝脆骨扭伤,他像一袋足球一样从台阶上跌落,滚了下去。他的脸先着了地。牙齿散落。他在那里躺了一会儿,喘息、呜咽、尿湿了裤子,然后他记起了雷切尔,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雷切尔已经死了,然后,就这样,他也离开了人世。

——然后米莉安抽出另一只手臂,把他的脑袋抓到了她的臂弯里,两手各抓着奥克利男孩的脑袋与死胖子的头猛烈撞击,他们没有像两个椰子撞击那样发出巨响,他们像两片牛肉一样发出“轰”的沉闷的声音。那个死胖子被自己的脚绊倒,然后摔了下去,像羊一样发出“咩咩咩”的叫声。奥克利男孩面对着她,但她突然跪了下去,凳子前倾——

她抓住了他的蛋蛋。他痛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发出惨痛的号叫。

剧情快速前进:她和另一个女人沿着杜瓦尔街走着,经过了那些醉鬼、海盗以及游船游客,然后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妞把米莉安拉进了一家艺术画廊和一个古巴合资的食品铺之间的一个小角落里。接着米莉安开始咒骂那些小浑球,那些以为他们自己可以在一家酒吧逍遥,然后可以把他们的镍一般大小的阴茎塞入任何一个他们想通过几句轻浮随意的话语就可以得到的“投币口”中的浑蛋——

那个女人说道:“你嘴巴真不干净。我真想尝一尝。”

然后,她的双唇便覆盖到了米莉安的嘴唇之上,牙齿相碰撞,皮肤相摩擦,两人的舌头来回进出于两人的唇齿之间,这是一场友谊至上的“舌头大战”。突然,一场死亡的通灵幻象潜入了米莉安的脑海之中,但它就像一只风筝那般蜻蜓点了一下水,然后随着狂风摇晃游弋,让米莉安无力抓住。她像追逐烟雾一般去追赶它,但它却回避躲闪,总是遥不可及。那个女人的双手在她的腰际爱抚着,从上至下,从下至上,手指滑过米莉安的牛仔裤裤腰。附近经过的人看到她们,吹出狼叫般的口哨,然后这两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竖起了一对中指——超凡脱俗地同步,仿佛一个新的奥运会比赛项目。

剧情快速前进:在那个女人的房子——距离那个酒吧大概十个街区那么远,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如同两只动物一般饥渴地挠抓着对方,都想要啮食掉对方这餐饕餮盛宴。大腿环绕着大腿,不停地扭动,乳头被对方的肩胛骨蹂躏着,手指向下滑动,向上抚摸,伸进去,做着活塞运动——

味道、肌肤、汗水、润滑油、震动棒,以及——车停放在屋外,古巴音乐透过拉开的窗帘飘了进来,蚊子在耳边哀鸣。她身下的女人轻微地呻吟,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窗外的棕榈被风拂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