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呼唤血(第8/8页)

“岚,为什么我不能像原先计划的那样离开?等她知道我没有去晋见她时,我已经逃到了距离城墙四里的地方,而且还会骑在马上继续没命地狂奔。”

“她在你逃出六里前就会派出追踪者去抓你。玉座猊下想要什么,她就能得到什么。”他调整了一下兰德的佩剑,让剑的重心垂在兰德的腰带上。“我所做的都是我能为你做到最好的,相信我。”

“但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它们有什么意义?为什么如果玉座猊下站起来,我就要把我的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为什么除了水以外,什么都要拒绝,同时还要滴一些在地板上,口里说:‘大地在干渴?’我这样问的意思当然不是想跟她吃饭。为什么在她问我多大年纪的时候,我要告诉她我拿到这把剑有多长时间?你说的东西有很多我都不能理解。”

“三滴,牧羊人,不要将水倒出杯子,你只能滴出三滴水。现在你只需要记住就行了,以后你会明白的,你可以把这个当成一种风俗。玉座猊下会对你做她必须做的事。如果你相信你能避开她,那你就像林恩一样相信自己能飞上月亮。你躲不掉的,但也许你还能保持一段时间的自主权,至少你应该还能拥有你的骄傲。该死,我正在浪费时间,已经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现在,不要动。”护法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金边宽带子,将它系在兰德的左臂上。他用带子打了一个非常复杂的结,又在结上别了一枚红色珐琅别针,别针的形状是一只伸展双翼的雄鹰。“我为你做了这个,现在正是使用它的时候,这会给她们带来很多遐想的。”现在一切都已经就绪,护法向兰德报以微笑。

兰德担忧地看着那枚别针。考达扎,曼埃瑟兰的红鹰。“扎穿暗帝脚底的尖刺,”他喃喃地说,“划破他手掌的荆棘。”他望着护法,“岚,曼埃瑟兰早已逝去,且被人遗忘了,现在,那只是书中的一个名字,那个地方现在被称为两河。我只是一名牧羊人和农夫,就是这样。”

“嗯,那把不可折断之剑最后还是崩碎了,牧羊人,它和暗影战斗到最后一刻。身为一个男人,有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坚持——无论发生什么事,挺起胸膛去面对。现在,准备好了吗?玉座猊下正在等着你。”

兰德忍受着肠胃的痉挛,跟着护法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