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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小邪挣扎道:「田问,不用管我!」
大掌勺骂道:「还能说话!」
火小邪呜咽一声,歪倒在地,大口喘息起来,全身的剧痛,已经接近自己忍耐的极限。
田问张嘴叫道:「住手!」他既然张嘴,身土不二的功力便卸了。
大掌勺哼道:「可怜的土家人!跪下!」
田问微微颤抖一下,便也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闭目不语,只见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的滚下,显然也中了大掌勺的悲苦菜毒。
大掌勺见终于制服了火小邪与田问两人,大喘几口气,瞪着眼睛说道:「王孝先,这三人不可能是你的弟子!光田问一人,就胜你数倍!说,你带他们进木蛊寨,什么目的?」
王孝先惨声道:「事已至此!只恨我学艺不精,闯入你的悲苦菜毒阵还浑然不觉!你杀吧,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火小邪、真巧、田问,来世再见。」
大掌勺哼了声,说道:「现在还轮不到你!最该死的是这个叫火小邪的家伙!竟能靠狗屁火门三关的情义,让我的二徒弟为你们办这等混蛋事!火小邪,田问言出必行,我也遵守信用,让你死的痛快!」
大掌勺话语一落,火小邪立即剧烈的抽搐起来。
就听真巧大叫一声:「爹!求你饶他一命!」
大掌勺全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真巧,颤声道:「你,你叫我什么?」
大掌勺此话一出口,火小邪的抽搐也停止下来,双眼紧闭,缩成一团,只是微微喘气,已似昏厥。
真巧含泪叫道:「爹!」
大掌勺脚下一软,双眼中又是惊喜又是恐惧,直勾勾的看着真巧,言语混乱:「你,你叫我爹?」
真巧哭道:「是!是啊爹!我是你苦命的女儿啊!求你饶了火小邪他们吧!」
大掌勺眼睛发红,竟涌出泪水来,颤巍巍向前走了两步:「不可能,不可能。」
真巧哭道:「我娘死前告诉我,天下只有爹会用悲苦菜毒,爹。不要杀他们!求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娘叫什么名字?」
「林悲花。」真巧哭道,双眼却与大掌勺牢牢对视,瞳孔中隐约有一丝丝的光芒闪动。
大掌勺哇的一声叫,抱住脑袋,跪倒在地,浊泪长流,一边拼命敲打脑袋,一边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女儿死了,我妻子也死了!可你为什么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叫我爹!」这么念了两声,突然身子一硬,垂头再不动弹了。
大掌勺跪倒在地,不知生死,似乎这个毒阵也失去效力,田问眉头一松,立即站起。
王孝先看了看真巧,又看了看大掌勺,刚才真巧与大掌勺的一番对话,竟让大掌勺跪地不起,实在匪夷所思!
王孝先喃喃道:「居然,破阵了?」
王孝先向真巧看来,真巧正伏在火小邪身边,用力在火小邪脖颈处的一个穴道按下,火小邪本有醒来的迹象,被真巧这么一按,嗓子里轻哼一声,完全昏厥过去。
不等王孝先说话,真巧抬起头来,狠狠的看向王孝先,满脸杀气的低声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不会妨碍到你。但你敢对火小邪多说一句!就杀了你!」
这冷冷一撇,激的王孝先一个哆嗦,一股子惧意涌来,赶忙闭嘴不问。
田问向真巧看了眼,也不多说,快步走到大掌勺身边,探手一摸,说道:「他还活着。」
真巧站起身来,对田问说道:「田问,我知道你早就猜出我的身份,感谢你一直不说破,今天我所做的事情,也请你不要与火小邪说。」
田问点了点头,沉声道:「不会,谢谢!」
王孝先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真巧姑娘,刚才怎么回事?」
真巧冷冷答道:「我抓着了机会,唤他一声爹,叫出了他的心魔,方才能够制住他,要不然今天,我们谁也逃不出去。」
王孝先赞道:「水家的乱魂眼?你是水妖儿?」
真巧闭上了眼睛,脸上杀气一退,语调柔和起来:「我不是水妖儿,我是真巧。道长,请你不要对火小邪说,谢谢你了。道长,还要麻烦你把火大哥救醒。」
王孝先应了声,上前在火小邪脖颈处推拿几下,火小邪啊的一声轻叫,睁开了眼睛,腾的一下坐起。
真巧满眼是泪,抱着火小邪说道:「火大哥,你活过来了,吓死我了。」
火小邪直喘粗气,却已看到大掌勺跪在不远处,垂头不动,不禁低喝道:「好险!田问兄,你没事了吧。」
田问点头称是,走到胖好味、胖大嘴身边,将他们一一扶起,在他们背后拍了两掌,这两人喷出一口淤血,便醒了过来。但两人脸色发白,直翻白眼,身子虽复,还是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