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部落的崛起（第11/18页）

堡垒同时也是部落术士的大本营，他们会在这里强化技能、训练学徒。古尔丹和暗影议会也将堡垒当成了新的指挥中心，但这件事情鲜有人知，就连尚未加入议会的术士也被蒙在鼓里。暗影议会的成员与据点中的其他住民杂居混住，对他们的举动严加监视，将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报告给古尔丹。

在砖瓦工全力建造堡垒的同时，黑手也在颁行新规来整肃部落。在此之前，各氏族对德莱尼人的攻击全是凭着一时狂热，黑手决不容许他的军阵如此混乱。他对各族兽人的优劣短长都掌握得一清二楚，逐一为他们确立在部落联军中的位置。

人数最少、机动性最强的氏族作为斥候、骑兵和辅助战队，在德拉诺各地快速移动作战。这些氏族包括血环、龙喉、碎手、雷神、影月与噬骨。

黑手还创立了一个新的氏族——黑齿狞笑氏族，其成员都是由大酋长亲自挑选出来的精兵，作为黑石氏族的先锋侦察力量。

其余各氏族共同构成了部落的战斗主力，他们会对各地的德莱尼人聚居区发动正面袭击，充当着兽人大军的中流砥柱。其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是强大的黑石氏族、战歌氏族与霜狼氏族。

起初，并非所有氏族都心甘情愿地接受黑手的号令，许多兽人对外来者统军作战的局面感到不满，甚至不把大酋长的头衔放在眼里。黑手通过授予力量赢得了一部分兽人的支持，更多时候则是直接用暴力来镇压那些反对者。新上任的大酋长是位暴君，无论是他的族人，还是部落联军中的其他成员，任谁都不得违抗他的命令。

黑手公开处决了那些胆敢与他作对的蠢货，并且放出狠话，如果谁再敢再生叛逆之心，全族人都要跟他陪葬。有黑石氏族作为他的坚实后盾，大酋长既有力量也有手段把这些威胁变成现实。甘愿也好，违心也罢，总之各个氏族都渐渐地接受了黑手的统治，在部落的军阵中各司其职。

为了维持秩序与军纪，黑手还任命了几位强大的副官来辅助自己管理联军，其中最为出色的是伊崔格、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和瓦洛克·萨鲁法尔，每一位都是能在各自的氏族中堪比酋长的重要成员。

奥格瑞姆和其他副官负责督管黑石战争机器的制造，监管铁匠在戈尔隆德的锻炉旁日夜不休地劳作，遮天蔽日的浓烟喷吐而出。在这里，黑石氏族为各氏族成员打造出了成千上万件新式武器、盔甲与攻城战车。

邪能魔法的代价

在黑手大酋长看来，军备只是他强化部落计划的一部分。为了扩充兵力，大酋长决定将食人魔和莫克纳萨也招入军中。他同时派出最为强大的术士前往其他兽人氏族，利用邪能魔法强化青少年的身体，让他们具备成年人的力量与狂怒。

几乎所有氏族的酋长都接受了这样的强化手段，他们将其视为壮大氏族的必由之路。只有杜隆坦对此持不同意见。想到要让年轻的霜狼兽人遭受术士诡异魔法的扭曲，杜隆坦心如刀绞，却又别无选择。黑手已经清楚表明，任何抗命者都要付出代价，还要连累整个氏族，而杜隆坦把霜狼氏族的安全看得高于一切。于是，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绿色魔法从黑石术士的指尖流入一个个青少年的身体，把他们变成体态庞大、凶残嗜杀的战士。

让杜隆坦感到忧虑的还不仅仅是这种残忍的强化手段。邪能魔法的泛滥，正在对兽人产生影响。他们棕色的皮肤渐渐变成了斑驳的绿色。

虽然不清楚确切的原因，但杜隆坦怀疑那是术士的魔法造成的结果。肤色的变化是一种可怕的征兆，证明了他的猜测——兽人驾驭的这股力量必定有着邪恶的根源。

其余兽人对这种改变毫不介意。如果失去原有肤色是为驾驭邪能魔法所付出的必然代价，那就来吧。

暮光之锤

正当部落崛起之时，白鬼兽人也在纳格兰地下兴旺繁荣。数个世代以前，这群流亡者汲取了从克乌雷——即沃舒古那位消亡纳鲁的遗骸上散发出的虚空能量，掌握了足以跟邪能魔法匹敌的黑暗之力。

有关白鬼兽人及其异世力量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到了古尔丹耳中。尽管他并未留意，基尔加丹却很感兴趣。恶魔领主命令古尔丹无论如何也要击败德莱尼人，因此他必须要对白鬼兽人展开调查，弄清楚他们的魔法是否有助于增强部落的战力。

古尔丹派学徒古加尔前去查探白鬼兽人。倘若那些流亡者真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强大，就把他们征入部落。

谁知古加尔却把谨慎抛到了九霄云外，风风火火地闯进了白鬼兽人居住的地下洞穴。食人魔法师本以为会遭遇一场恶战，然而白鬼兽人根本没有抵抗他的入侵，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古加尔分享被称作暮光审判的灭世预言。白鬼兽人认为整个宇宙都会被暗影吞噬，万物皆会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