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外一个局(第5/8页)
“给我点时间。”拉佩拍了拍西尔维娅的手背。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拉佩家的门口。
还没等拉佩下马车,他就听到屋内传来哭泣的声音,是他的母亲在哭,他立刻跳下马车,也顾不上管西尔维娅,拿钥匙打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拉佩的母亲在客厅,不只她在,拉佩的父亲也在,此刻他完全不像前几天那样意气风发,反倒垂头丧气,一言不发。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拉佩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拉佩的母亲仍旧在哭,哭得喘不过气,拉佩的父亲则一脸呆滞,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你们说啊,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办法补救的。你们不说的话,那就没辙了。”拉佩急得快发疯。
“还不是因为你爸爸,我早就知道他身边的那些人靠不住。”拉佩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埋怨道。
“爸爸,怎么了?”拉佩催促道。
眼前这一幕让拉佩觉得很熟悉,不久之前他在保罗家就看过类似的场面。
保罗的老婆是个泼辣货,拉佩的母亲却不一样,她性子偏软,能忍则忍,现在她这副模样,肯定出了大事。
“难道爸爸的职位发生变故?”拉佩问道。
“如果只是这样……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他们实在太过分了……想要你父亲当替罪羊……”拉佩的母亲总算把原因说出来。
说到这里,拉佩的母亲悲从心起,又嚎啕大哭起来。
拉佩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凶厉,他有种预感,这件事和他有关,对方不想让他好过,又出招了,而且是这么个阴招。
与此同时,拉佩也已经明白,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秘密员警就该隐藏在暗处,一旦暴露在明处,就失去威慑力,而且这段日子拉佩实在太高调,却忘了他的实力还没到可以高调的时候。
“现在告诉我具体情况。”拉佩拉过一张椅子坐在父亲的面前,他不指望母亲能说得明白,女人总是情感多于理智。
拉佩的父亲仍旧在发呆。
拉佩随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朝着他父亲的头顶就浇下去。
拉佩的父亲一下子就被淋透,现在是冬天,拉佩家为了省钱,不到最冷的那几天,壁炉是不会生火,所以房间内很冷,一壶冷水浇下去,那滋味绝对不好受。拉佩的父亲被冻得一哆嗦,一下子跳起来,怒气勃发,举起巴掌就要扇下来。拉佩可不想挨耳光,他也不能挨耳光,此刻他必须掌握主导权,让他父亲听从他的安排,所以他伸脚一勾。
拉佩的父亲只是普通人,再加上怒火攻心,被拉佩一勾之下顿时摔倒在地,这一下摔得挺狠,好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拉佩只用一只手就把他父亲从地上拎起来,因为他早就偷偷戴上怪力手套。
这段日子以来,拉佩明白一件事,用拳头说话往往最容易让人明白,别人也愿意听,因为不听不行。
“你……你的力气……”拉佩的父亲瞪大了眼睛。
这段日子拉佩的父亲一直看不透儿子,他知道儿子身上肯定发生什么事,一直以为儿子加入黑帮,甚至怀疑佛勒就是黑帮头目,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和拉佩摊牌,没想到结果出乎他的预料。
“你先别管我的事,先说说你的麻烦。”拉佩拉过一张椅子让父亲坐下。
拉佩的父亲已经回过神,这才注意到拉佩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人。
“这位女士是……”拉佩的父亲连忙站起来,因为西尔维娅给他的感觉很不一般。
“这位是亨德里克小姐,你可以叫她西尔维娅。”拉佩说道:“她是佛勒先生的侄女,佛勒先生让我照顾她。”
“照顾?”拉佩的父亲已经听傻了。
“西尔维娅的先祖是理查德三世麾下的军官,跟着那位陛下征服普利托里亚,之后就定居在那里,是那里的名门。不过到她这一代,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我和她如果有了孩子,其中一人将会继承她家的产业。”拉佩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介绍着西尔维娅的身份。
“她是贵族?”拉佩的父亲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差不多吧,勉强也能算是贵族。”拉佩不打算编得太离谱,如果说是贵族,他还得编造家谱和家徽,那就太麻烦了。
拉佩的父亲却不在意,在他看来,名门就等于贵族,不过他有些怀疑拉佩话语的真假,毕竟他刚被信任的人欺骗,此刻他对一切都充满疑问。
拉佩看出来了,他朝着西尔维娅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头对父亲说道:“她和我一样,也不是普通人。”
西尔维娅挺机灵的,她举起右手,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突然“匕首”伸展开来,转眼间变成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