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竹溪眷主 百宗武学(第11/16页)
慕容焉见他为难,料想其中必有隐情,不便多问,当下取了围棋,笑道:“师兄,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还是手谈几局来得痛快!现在我可不让你了。”
那封子綦今日却没有多大棋兴,神色一黯,喟然一叹,迳自回屋不出来了。
几日后,封子綦加紧了为慕容焉配了几副药,但都见效不大,不能治本。
慕容焉看在眼里,心中不忍。虽说他们已经成了同门师兄弟,但那也是被封子綦硬拉着入了伙,其实他并未多么在意。但如今看封子綦为了自己的病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停地采药试药,经日不辍,心中不禁一热,也加入了他前来帮忙。
忽一日,慕容焉吃过药后昏昏睡去,待他醒来,天色将暝。
他撑身而起,听到外面有几个人的脚步声,不觉一惊,正要下去看看,却听到几人与封子綦的声音。原来,那封子綦又换了那不恭之容,从一棵树上跳下,顿时把那几人吓了一跳。这伙人一共有两个,他们都身是着青色宽领袍服的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足登一式的芒靴,背束长剑,端得是英姿飒爽,气度不凡,一看就知是同一门派的弟子。他们两人都反应灵敏,其中一个立刻警戒地抽出了随身佩带的长剑,但却被另外一个俊伟机灵的领头的拦住,此人上下打量了封子綦几趟,恭敬地一抱拳道:“晚辈鸣月山‘崧剑门’三代大弟子慕青云,这位是在下的二师弟刘克私,请问前辈可是人称‘竹溪眷主’的封前辈么?”
封子綦一怔,突然撅胡子,道:“不是不是,你们几个不打声招呼就闯入我家,敢是要偷老夫的东西么?”
那二师弟刘克私少年气盛,闻言不屑一顾地望了封子綦那几间竹舍,哼了一声,道:“阁下既然不是封前辈就请让开,我们还要离开,省得偷了老丈几根竹竿走掉!”
封子綦闻言大怒,道:“什么,你这话是说我屋里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刘克私将眼转到别处,语带揶揄地道:“我可没说这句话,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老丈自己知道,若是我们从此一过,忽然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也说不定。”
封子綦被这少年气得五官挤到一起,道:“老夫这屋里的东西又岂是金银所能买得到的,不瞒你们说,我这屋里藏了天下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难道还当不得‘值钱’两个字么?”
那少年闻言忽然一怔,和那慕青云看了一眼,正在这时,北面林中忽然绕出两人,穿的都是白衣,手挟长剑,为首的是个俊美的年轻人,另外一个较为憨厚,两人见到那两个崧剑门弟子,正要招呼,那个俊美的白衣人猛然触及封子綦,神情仓惶惊骇,脸色泛灰,跑过来纳头便拜,神色惶恐地道:“晚辈逸剑宗三代大弟子赵文若拜见封太师叔,半年前……半年前晚辈在鸦儿镇多有冒犯,还请……”
来人正是赵文若,当处他压运一车美酒给逸剑宗宗主祝寿,途经鸦儿镇被铁钺堡劫杀,被封子綦暗中出手才得幸免。但之后赵文若不但不知,还将他和郑慧娘视为仇敌,将其赶走,但当日封子綦逃走时露的那一手,让赵文若差点吓死,知他武功深不可测,今日正好来求见封子綦,一见当即醒午到他必是自己的太师叔无疑,所以才惶恐无地。
其他三个一听说是封子綦,都急忙过来见礼,方才那个刘克私更是磕头如捣蒜,暗自后悔不已,道:“原来前辈就是封太师叔,方才是晚辈未识太师叔的庐山真容,望乞恕罪!望乞恕罪!”
封子綦一见是赵文若,哼一一声,不待他说完,立刻打断他道:“你不用请,我不是什么太师叔,几个月前还有人叫我老家伙呢,你们认错人了,我这里不待客,你们快走!”当下转身就要离开。那四个少年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连连磕头,恳求不已。
赵文若闻言,又自作聪明地道:“太师叔,你承认那日晚辈不敬,分明是默认了……”不待他说完,封子綦立刻将眼睛一瞪,吓得赵文若立刻住口。
封子綦对几人如今的尊敬大为满意,但对于两宗同时派人前来,心中却满腹问号,刚才一顿教训,几个后辈都不敢抬头说话,如此一来,他反而有些着急,弄了半晌,终于憋不住,扫了四人一回,没好气地道:“你们是逸剑、崧剑的人怎么会走在一起,你们两宗不是一直在打架么,怎么来到这里?”
那几人听他此言,不啻亲口承认,顿时大喜,但那个冒犯封子綦的却连连磕头请罪,直到封子綦摆手不究,四人才敢起身,那赵文若恭敬地道:“我们本是逸剑、崧剑的三代弟子,当初晚辈拜入逸剑宗时就听说太师叔精通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我们只知太师叔住在此地,却并为亲瞻过太师叔慈容。所以,刚才前辈说屋中有各派的秘笈,而且那日我有见识过太师叔的轻功,所以才敢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