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木碗被盗(第5/7页)

一番话说得徐庆心里好不得意,连连道,哪里哪里。

“对了,我还听说,二小姐每天给你熬汤治病。我倒想问问,你是得了什么病,竟要二小姐这么天天伺候?”

徐庆正想回答,白箫已经抢了先,“那是我害徐叔生病的,所以我得给他治。”她看见徐庆脸色一变,也不理会,继续道,“是我给徐叔下了毒,我那时不知道徐叔是好人。”白箫觉得徐永并无恶意,似乎不该如此欺骗,便想告诉他真事。

她见徐庆脸上已呈焦急之色,似在说,二小姐,二小姐,你要把底都兜给别人吗?她咬咬嘴唇,住了嘴。

徐庆责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二小姐,我可是服了你了,你再怎么顽皮,也不能把耗子药掺在饭里给你庆叔吃吧!”

“耗子药?”徐永奇道。

“可不是吗?”不等白箫反应过来,徐庆就大叹起苦经来,“唉,我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这二小姐的蛐蛐盆,放走了二小姐养的一只蛐蛐吗?这二小姐心眼小,就把家里药耗子的药丢在我饭里了,你说这二小姐……”

这几句话把白箫气得直朝徐庆瞪眼睛。我哪有养蛐蛐?我哪有往你饭里放耗子药了?真没想到,徐庆叔看上去老实,其实竟是满嘴谎话,用我娘的话说,是张该缝起来的嘴巴!徐庆似也看出她的不高兴,弯身朝她作揖,道:“我这给你赔不是了,二小姐,以后我一定给你抓个好蛐蛐,比你原来那个还大,还能打,怎么样?”

白箫把头别在一边,气呼呼地说:“我不玩蛐蛐!从没玩过!”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白箫心想,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正想偷瞧徐庆,身后忽然响起说话声,“又耍性子啦!”这是徐士清的声音。

“哎呦,庄主你来啦。”徐庆顿时心中万分欣喜。

“伯伯!”白箫叫了一声,徐士清应了一声,朝她招招手,她从椅子上爬下来,走到徐士清身边,他把她抱在了膝上。

“箫儿,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可耍性子,你是大姑娘了。”

白箫低下头,心想,一定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伯伯听见了。其实她心里明白,徐庆撒谎也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她不喜欢说假话的感觉。她偷瞄了徐士清一眼,见他神色不对,心想,他莫不是在生我的气吧?自到山庄后,伯伯问了我不少那天发生的情形,可那杀死爹娘的凶手,我既没瞧见人,也没听见他的声音,一点帮不上忙。如今,又不听伯伯话,说好不告诉别人的事,又要往外说,怨不得伯伯要生气。伯伯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我好?想到这里,她心里愧疚起来,禁不住低下了头。

徐庆似乎也看出徐士清情绪不佳。

“庄主,是不是……”他问了一半,就被徐士清打断了。

“菜都点了吗?”

“点了。掌柜的还说要送九香包给二小姐吃。”白箫看见徐庆一边回答,一边在观察徐士清的脸色。

徐士清也注意到徐庆在观察自己,佯装若无其事地笑着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徐永,最近庄里是否常有议论二小姐?”

徐永已经起立,站在桌边,恭敬地答道:“是常有人议论。”

“哦?都议论些什么?”

“都、都说二小姐来历不明。”

“还有呢?”

徐永似也看出徐士清情绪不佳,磨蹭了一会儿,才答:“有的说,二小姐是庄主的私生女,因为、因为庄主对二小姐的宠爱似乎超过了林小姐。”

“一派胡言!”徐士清冷笑道。

徐伯伯为什么这么生气?什么叫私生女呀?白箫心里琢磨。

“还有的说,她是庄主仇家的女儿,庄主杀了二小姐的爹娘后,收留了仇人的女儿……”

胡说!我爹娘是被……白箫刚想开口为徐士清辩解,就看见他在盯着自己。白箫似乎听到他在问她,你忘了伯伯跟你说过什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说出爹娘的事,不然不仅你爹娘的仇报不了,你自己也有危险!自己有危险,白箫倒不怕,她只怕因为自己一时失言,害爹娘的仇报不成。当下便朝徐士清重重点头,她是要告诉徐士清,伯伯,箫儿记住了,我爹娘就是病死的,若我以后再说漏嘴,就让我下辈子变成包子,被人吃了。

徐士清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将目光又转向徐永。

“他们还说了什么?”徐士清又问。

“其他……就是说庆哥的病了……他们说那病多半跟二小姐的爹娘有关,要不然,二小姐也不会每天给庆哥熬汤,还亲自送去。”

白箫心道,徐永哥哥说的“他们”是谁啊?这些人怎么这么讨厌,

怎么老把事情扯到我爹娘身上?不管了,我只当没听见,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